“呸。”那老賊重重地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慷慨激昂地言道：“如果要我為你做上幾件不違背知己的事情尚可，如果要我降了你這不仁不義的亂臣賊子，休想！”

此時，那孱羸小子被湖風吹了好一陣，已經醒了過來，隻是緊閉著雙眼在那裝死，聞言心中頓時大急，也不顧那褲子已拉成一縷一縷，從速從那地上跳了起來，便欲往那蘆葦蕩中鑽去。

那孱羸的小子剛回了一絲赤色的臉上頓時又是慘白一片。老賊喃喃自語地感喟道：“如此豪傑，何如從賊？”

“是的。實在我等也是為了他好……”那回話的小嘍囉也是個機警之人，見明溯背對著老賊一副想笑不笑的神情，那裡還不曉得這個將來的大掌櫃的成心戲弄那對父子，便很共同地言道：“想我等當年碰上這砂石蘆根也是動輒便皮破血流，前麵破的次數多了，渾身長滿了繭子，便不再受傷流血。”

中間古怪聽了“賊子”二字，心中大怒，提了那刀便欲上前砍了下去，明溯倒是攔住了他，笑吟吟地問道：“我堂堂陳留郡守張邈任命的官兒，此次赴京更是為了少府鐵官一職而去，何時成了你口中的亂臣賊子。”

“我敬你是個豪傑，一向何嘗侵犯，何如你賊心不死，三番五次欲要讒諂與我。本日，你既又落入我手，也是該作個了斷的時候了。”明溯不知從那裡又把那把羽扇給找了出來，故作高雅地在胸前鞭撻著湖風。

“我與你拚了！”老賊心急如焚，奮力從地上躍了起來，倒是因為手頭均被縛住，身材貧乏均衡，才衝了幾步便被蘆葦根兒絆倒在地，隻得無法地在那地上嘶喊著：“死報酬大，你如此對待一具屍身，不怕遭到那老天報應麼！”

“殺！”一時之間，整座水寨中間人聲鼎沸，世人狂熱地揮動中手中的兵器，仰天長喝。

“先登！”

明溯轉頭一笑，搖了點頭，甚麼話也不說，腳下不斷地持續往前行去。

“為了我們後代不再哀鳴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