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小區的二樓,兩個女人也在大快朵頤。江沅終獲自在身,季薇做了好一桌子的菜,慶賀江沅離開苦海。
常鬱青心中仇恨刻骨,卻仍要將錯誤推到旁人身上,“宋昱庭,要不是你結合各路人馬設想我,我走不到這個境地。”
宋昱庭還冇回話,另一個年青部屬擠眉弄眼戲謔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張總,甚麼都能夠戴翡翠,但婚戒必須是鑽石,並且必須越大越好,越閃越好,恨不得讓瞎子都能瞥見――瞧,這是我宋昱庭送的戒指,這是我宋昱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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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與張濤坐在前排,張濤看著一臉笑容的宋昱庭,打趣道:“嘖嘖嘖,曉得才子規複單身,拍下這麼貴的鑽石,是不是籌算做鴿子蛋求婚啊?”
很平常的話,江沅的神采卻暗淡下來,“我這類有案底的人,當年連書都不能持續讀,估計想找份好點的事情……也很難吧。”
江沅拍拍季薇的背脊,長睫被燈光投影在牆上,像胡蝶翩躚的翼翅,“薇薇,世上的事哪有甚麼值不值得,隻要應不該該。當年不管是苦是甜,都是我心甘甘心。疇昔的我不悔怨,將來的我也不強求。”
宋昱庭指尖夾著一根菸,嫋嫋煙氣散在風中,他的臉隱在煙霧背麵,神采一如既往風輕雲淡,“哪有甚麼勝負,宋某不過是在跟常總下盤棋罷了。”
江沅點頭,“不了,我想家,好些年冇歸去了。”
兩人碰了一杯,季薇問:“你真明天走啊,不再留幾天?”
張濤不解道:“我就不明白了,她不是喜好翡翠嗎?你如何買個鑽戒啊?”
她的聲音一如她的為人,清平淡淡如玉如冰,內涵卻自有一股判定斷交,即便為這個男人支出統統卻甚麼也冇獲得,她仍甘願高傲分開,也不寒微要求。
夜幕來臨,華燈初上,千家萬戶傳來了甘旨的飯菜香。
照片一片混亂,宋氏與常氏的人都來了,彷彿在拉架,人群正中的常鬱青嘴角流血,神情狼狽,而宋昱庭還是那副深沉的模樣,若不是那揮出去擊在常鬱青臉上的拳頭,他冷酷的模樣,完整看不出是在脫手――隻要靠近的人曉得,他那拳頭的力度與精準,蘊著多大的怒意。
宋昱庭道:“綠城那塊地盤快談下來了,明天我要點頭這件事,那是她曾經的心願,現在我買了這塊地,完成她的心願,明晚去找她,就當禮品一塊送吧。”――曾經宋昱庭用金橋為餌,聲東擊西,勾引常鬱青被騙,但實在他一向想拍的,底子就不是金橋,而是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