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默函彷彿也顧忌這一點,抬到半空的手僵在原處,最後咬牙切齒地重新放了下來,朝我吼道:“給我滾!”
本來,我覺得本身能明智一點地對待這件事了,聽她這麼一說,才發覺眼眶再次微微發燙。
“我……”我遊移了一下,將明天的經曆完完整整說了出來。
剛一接通,她就在那頭風風火火地吼開了:“雲歆,明天不是說好了要去吃火鍋嗎,你在哪兒,為甚麼不回我簡訊?靳默函呢,如何也不接我電話?”
“嗬,不是你的錯,還能是誰的錯?”他滿嘴酒氣,彷彿醉得不輕,伸手緊緊捏住了我的下巴,另一隻手則肆意在我腰上摸了幾把,“整整一早晨冇返來,你倒是很清閒安閒啊,顧雲歆?”
明天的事我還冇來得及找他算賬,他竟又想拿我當軟柿子捏了?
固然事情早已疇昔,但想起那杯古怪的藍酒,我仍忍不住有些後背發涼……
打來電話的人是何芹,外號芹菜,我的閨蜜。
撫心自問,除了那筆押金,我從未想過本身會再和秦以諾扯上甚麼乾係,畢竟他和我,就比如天上的雲和地上的泥,完整就是兩個天下的人,偶爾一次的相遇已是匪夷所思,十有八九,這輩子再也不會有機遇碰到第二次了吧……
看著他氣急廢弛的模樣,我隻感覺既好笑又可悲:“你莫非感覺,這統統是我的錯?”
見我好一會兒冇說話,何芹不由急了:“雲歆,你該不會想不開吧?那種喜新厭舊的渣男有甚麼值得沉淪的,分了最好,明天我就給你先容個好的,保準比他強十倍、一百倍!”
我不由苦笑一聲:“芹菜……靳默函在外頭有彆的女人了。”
靳默函彷彿正接一個極其首要的電話,將本身鎖在陽台,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一邊對著氛圍點頭哈腰:“秦哥……哦不,秦總,條約很快就能簽下來,請您再給我一點時候,這件事我必然會辦好……對對對,我包管明天那樣的事再也不會產生……”
“芹菜,我冇事……”我深吸一口氣,逼迫本身平靜下來,“我在小區外頭,有甚麼事一會兒再細說。”
我被她晃得一怔,方纔夾起的肉丸“咕嚕”一聲重新掉回了湯裡。
“甚麼?”她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他竟然敢揹著你找彆的女人?雲歆,你在哪兒,我帶你找他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