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講完了嗎?”我看著他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隻覺既諷刺又好笑。
“不是……”我脫口說道。
但是我不肯意。
“放心吧,我之前但是田徑隊的,這一身的肌肉冇白練,他如勇敢打你,我就打折他的手,他如勇敢踹你,我就廢了他的腿,他要敢再上門肇事,我就讓他從樓梯滾下去……”她忿忿說著,俄然彷彿想到了甚麼,吃緊問我道,“對了,你說你這陣子不返來,該不會是要和阿誰秦以諾住在一起吧?”
我一時候幾乎被他氣笑:“說真的,靳默函,我應當感謝你。”
一聲慘叫從靳默函喉嚨裡發作出來,他捂著臉上躥下跳活像隻猴:“顧雲歆,你個下三濫的賤貨,你敢燙我……”
“甚麼?靳默函先前不是還在我們小區門口折騰嗎?”何芹的語氣非常焦灼,“雲歆,你冇事吧,他喝得那麼醉醺醺的,該不會打你了吧?”
“你拿的是甚麼?”秦以諾冷冷問道。
好一會兒,何芹才摸索著開了口:“雲歆,你……該不會真的喜好上他了吧?先前我隻是說著玩玩兒的,冇想到你真會對他動心,如果是因為我的打趣……”
“你覺得我像你?”我嗤笑了一聲。
“我……”我舌頭僵了僵,底子冇法在他麵前扯謊。
“他想打,但冇打成。”我轉頭看了一眼,靳默函並冇追來,十有八九還在揉那張被燙得稀裡胡塗的臉,“芹菜,我這陣子都不會歸去了,你要謹慎,我怕他拿我撒不了氣,會持續跑到你家去肇事。”
說完,我再也不敢坐電梯,推開他徑直往樓梯走。
“好啊,膽量肥了是吧?我奉告你,顧雲歆,如果被你內裡有人,想一腳踹了我,我扒了你的皮!”他指著我的鼻尖叫罵。
他大略從不知事理屈詞窮這個詞如何寫,不管多荒唐的話,從他嘴裡吼出來都是那麼理所當然,乍一聽彷彿還底子冇有說錯。
本來他竟是來找我要錢的……
我不由擔憂起來,立即撥通了何芹的電話。
“到底如何回事?”他的語氣彷彿戰役常有些分歧。
何芹的嗓門那麼大,該不會……
我不由將手縮了縮,不想讓他瞥見方纔沾上的那一絲油漬。
“為甚麼冇有坐電梯?”他問。
就在這時候,身後響起沉重的腳步聲,一人踉蹌地追了上來,渾身油膩,邊追邊罵罵咧咧:“好啊,顧雲歆,你還敢跑!明天吃了豹子膽了你!”
不過是一絲油漬罷了,他如何會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