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福伯。
當然是謝他肯將我留在身邊了……
“我曉得。”他點頭說了三個字。
“因為助理的職位分歧適你。”他頓了頓,又說道,“看來讓李姐來安排你的事情也並分歧適,今後你還是6點上班,放工我會讓福伯送你。”
“那……那你為甚麼還要把我今後的事情都交給李姐來安排?”我忍不住問。
我伸手接過,翻開一看,內裡竟是一些餬口內容,既像故事,又像日記,詳細地記錄了“Q”和“G”的第一次見麵,第一次心動,第一次親吻,以及十多年來各種嚕囌的舊事……
“顧蜜斯,已顛末端放工的時候了,我是把你送到公司,還是送回家?”福伯問。
我正要翻開看,他卻俄然按住了:“一分鐘已經到了,你該去病院了,這份和談明天再看。”
這聲音降落而略帶沙啞,聽起來非常的熟諳,我揉了揉發沉的頭,儘力想睜大眼睛看看他是誰,但眼皮活像有千斤重,同時認識也逐步變得迷離。
“不必了,我一會兒要回Muses,秦以諾那邊我去告訴。”說話的人中文發音有些古怪,身上穿戴一件綠色棒球外套,彷彿是常常戴頭盔的原因,一頭短髮桀驁不馴地直立,像是如何梳也梳不平帖的模樣。
福伯點點頭說了一句“還在”,再次遞來毛巾:“顧蜜斯,車上有感冒藥,你要不要吃一顆?”
醒來時,四週一片潔白,滿盈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床邊有個護士在忙來忙去,我竟已經躺在了病院裡。
這“一氣之下”四個字,讓我內心微微一驚。
“冇甚麼……”也不知是發熱的原因,還是因為這裡的空調溫度太高,我臉頰忍不住一陣發燙,幸虧儲存了最後的一絲復甦,有些話冇有不假思考地脫口而出。
謝甚麼?
“我給你一分鐘時候,說完頓時去病院。”他放動手裡的筆,皺眉看著我,像是看著一個令人頭疼的困難。
搖點頭趕走腦海中那些龐雜的思路,我看著外頭的滂湃大雨,看得一陣陣目炫,不知不覺就閉起眼睛靠在後座上睡著了。
“牧嶼?”我漸漸支撐著坐了起來,肚子“咕嚕”了一聲,叫得很適時。
“燒鵝,鹽焗蝦,糖醋魚……”我不假思考地報出一串菜名,足足昏睡了兩天兩夜,此時現在就是抬來一隻烤乳豬我恐怕都能吃得下。
“是秦先生要你來的嗎?”我扯了扯身上的長裙,這布料打濕後既重又滑,彷彿水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