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飯了嗎?”
“你如何會弄成如許?”我本來不想問的,但畢竟是冇有忍住。
“你現在還是放不下他吧?”方慕白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晦澀。
他冇吱聲,我想他是餓了,因而起家。剛站直身子,手便被他抓住。
方慕白看向我,悄悄地揚起嘴角,幾縷頭髮奸刁地翹了起來,他顯得年青了很多。
他那兩邊才還微微上挑、帶著一抹輕鬆的眉毛,現在卻糾結了起來:“我比你大的。”他頓了下,“大兩歲。”
“不謹慎弄的。”他淡淡地說,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我的身上彷彿也著了火,我想應當是他的眼神過分炙熱,外加上他發熱的身材帶來的熱氣。
最後的成果很較著,方慕白不成能讓我去睡沙發,而我也冇法放下一個發著高燒的病人,去睡那短小的沙發。
他作勢要起來:“不,還是我睡沙發,你睡這兒吧。”
我說我明白,但實在我內心是不完整明白的。
方慕白接過毛巾,我背過身,然後聽到幾聲輕微的響聲,直到他說好了,我才轉過身。
“我睡沙發就行。”
“小冉……”
我轉過身,方慕白拽過我,一下子把我拉到他的身邊,他受傷的手仍然是那麼有力。
我本能地掙紮:“方慕白,你如何了?”
“方慕白,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甚麼嗎?”我問他,冇等他答覆我便接著說,“你和我說過,對你不消說謝,那麼我對你也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要對我報歉。我在這裡坐著,你想說甚麼就說,不想說了就把這藥吃瞭然後睡一會兒。”
“這粥有股特彆的味道。”
我轉過身:“我說你脫了吧,最好查抄一下傷口。”
時候就如許一點一點流逝,就在我覺得他已經睡去的時候卻俄然聽到一個降落的聲音。
“冇有……”我的聲音很輕,輕到連我本身都聽不清楚。
“不曉得,但我猜,必然比我小。”
“冇乾係,臟了再洗就行。”方慕白的傑出教養在這個時候讓我有些發笑。
“好了,我不吃了。頭有些痛,我睡會兒,明天要借你這個地兒了。”
“陪我待會兒,好嗎?”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脆弱。我第一次見到他這副模樣,不知如何的,如許的他讓我感覺更實在,我冇法回絕。
當我端著粥走出去的時候,方慕白已經坐了起來。
“另有褲子。”我接著說。
“你以為呢?”他挑著眉看向我。
他看著我,一動不動,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彆再躲開,哪怕是作為朋友,也不要遁藏我對你的好,實在,我也隻不過是想……對你好,僅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