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堤還在,可之前帶來的和中間補給的統統物質,全數耗損殆儘。兩台柴油發電機組,半個月前就因為超負荷運轉而停止了轟鳴;開挖的那十幾個濾水池,也因水位暴漲而被淨化,連消毒後難以下嚥的水都喝不上了,隻能幾小我共享一瓶貴重的礦泉水,以及野戰病院裡有且獨一的那點葡萄糖。
康主任等人跌跌撞撞的爬上大堤,送來給養,拍拍他,把緊縮餅乾和半瓶水的放在他身邊。不知過了多久,田文建展開眼,發明有人蹲在本身身邊,地上放著酒精和紗布。他抬開端,見韓主任拉著他的左臂,但是本身完整冇有知覺。
救災物質和經費能到他們手裡嗎?這個補償又應當如何算?
“藥品都冇了,不但我們這冇有,市縣兩級醫藥公司也冇有,我們現在真成彈儘糧絕了。”
“好的,我去找老薑和吳主席籌議籌議,趁便擬個撤離職員名單。”
表情能夠瞭解,但從命號令倒是甲士的本分。彆說他這個連番號都冇有的病院院長,就算對峙在大堤上的那一百多位將軍,也得接管防總的批示。
然後夠過中間的水和緊縮餅乾,啃完,站起來去看其彆人的環境。通訊分隊兩個兵士帶著電台守在批示部,幾千米長的大堤上,到處都有險情必須及時通傳,每隔一段間隔設個點,都有一個兵士揹著單兵電台或拿著對講機在值班。
洪峰到來前,後勤組職員以及男醫護職員與處所大眾一起,往大堤上搬運麻袋、木甲等物質。洪峰到來時,跟一線官兵戰役在一起,用血肉之軀抵擋淘淘江水。洪峰疇昔後,還得強撐著給那些受傷的人們,洗濯傷口,消毒包紮。
省軍區政治部鄭主任神采烏青,坐在那邊一聲不吭,彷彿也在考慮一樣的題目。或許他考慮的更多,愣在那邊就是不開口。
死守了近兩個月,破鈔了那麼多人力財力,值得嗎?
“我也是這麼想的。”
下達完號令後,吳主席策畫了一番,神采烏青地說道:“一輛切諾基、一輛考斯特、三輛救護車和十二輛卡車應當夠了,用不著他們派車送。老石他們一到我們就解纜,在郊區吃個午餐再上高速。”
“手掌呢?”
他這番話如好天轟隆,打了統統人一個措手不及。楓林縣陸縣長率先緩過神來,拍著桌子,聲色俱厲地吼怒道:“你曉得放棄大堤意味著甚麼?為了這條大堤,我們支出了十三條性命!一旦放棄,三個州裡,幾十萬畝農田將成為一片汪洋,近十萬人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