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麵看著她的眸思，略一沉思，而後點頭，他看得出來，這個時候，晚清發起合奏，決不是如她口中所說的興趣起，隻怕還是為了麵前這個黑衣男人的實在身份。

“不過自方纔這一場宴會，我也已經有九成必定了。”晚清笑著道。她獨一不能明白的是，鳳孤，為何不肯以真臉孔相認，為何要如此坦白呢？

但是此時，卻必須這麼做，這麼說，她隻想看看鳳孤能夠忍很多少。

讓人能夠完完整全地置身於此中。

“看來你的猜想並非無事理。”銀麵道。

金不換站了起來，神采有些不好：“對不起了夫人，你這琴聲實在是太好聽了，我一時出神，倒酒也不重視，竟是倒是一身，還擾了你們的雅興，真對不起！”

但是金不換一聽倒是猛點頭：“看今晚鬨得，我看我就算了，夫人與舊識相聚，我能得夫人看得起喝上兩杯就是了，等會就不來了！”

“是啊！”晚清感慨了句，雖說是用心說出，可說出的話，卻也無半句是假的啊！銀麵於她，確切是仇人、知己、親人啊！

晚清一笑，對著雙兒道：“雙兒，去將我的琴拿來！”

他們的琴蕭合鳴，向來是最讓人動容的，因為那已經不但僅是樂器上的聲音了，更有一種心靈的交彙，他們的琴韻，能將每一首樂曲的真諦都完完整全地解釋出來，更加上了他們那一種獨占的默契。

苗條如玉脂般的中指悄悄一揮，樂聲緩緩揚起，如冬夜間一汪清泉淙淙而過，是一曲冬夜長思，清瑩柔亮的琴聲中，帶著絲絲的溫溫軟軟，帶著一種冷冬中綿綿的情思，透於琴絃中。

隻見金不換腳下處濕了大片，而地上，阿誰製造聲音的始作俑者的酒壺正躺在地上，竹葉青的香氣飄盪開來。

“你也感覺極像？”晚清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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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金不換臉上笑容穩定，隻是問道：“看來夫人與銀麵將軍彷彿乾係非常熟稔？”

那是一種掩不住的高興，隻因為，她心中，已經必定了金不換的身份，隻是現下不知他為何不肯相認。不過不管如何，她都要讓他本身承認出來的。

“金某鄙人，常日裡倒是時有聽著，但是卻不甚深諳，隻懂個一二，至於樂器，那就更加不成了！碰也冇碰過！”金不換搖手點頭隧道，是一臉苦笑。

“金老扳這話可不就是見外了！換了衣服再來吧！”晚清卻執意道，她看得出來，鳳孤的介懷，他越是不想來，越是證明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