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少年心口的劇痛終究停歇。
月黑風高,後山的精怪們也早已墮入甜睡。
現在剛入夜,小師弟便帶了兩個弟子,悄悄潛入了禁慾之地。
“怕甚麼,這東西是禁地中最有害的,掀不起甚麼風波。”小師弟說罷施法將那小小的法器翻開,半晌一縷靈氣從中開釋而出,變幻成了一個看起來像猴子的活物。
那活物趴在地上老誠懇實的不敢言語,小師弟見狀非常對勁,這才帶著彆的兩個弟子一起分開了後山。但是他們並冇有看到,在他們身後,那活物身上用來束縛的符咒突然崩裂,變得毫無影蹤。
楊舟見狀,恐怕少年鑽了牛角尖,又道:“萬物有靈亦有型,風雨雷電,花草樹木,都有它們各自的行跡和靈力。你畫符,借的是它們的靈力,以是你要做的不是拘泥於你所學的符咒,而是找到每個符咒與萬物之間的聯絡。隻要你學會了和萬物相同靈力,便不再需求哪些有型的符文了。”
兩人朝著湖邊的方向行去,越往前走,少年內心的慌恐和不安便越甚。
“隻怕這裡混進了彆的精怪。”楊舟望著鮫人少年跑來的方向道,“走,去看看。”
“冇有……”少年有些泄氣的道:“實在是不曉得該如何將心法與這些符紋連絡起來,總感覺不是一回事。”
楊舟道:“悟出甚麼便是甚麼。”
直給人一種躁動不安的感受。
就在這時,遠處俄然有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向兩人的方向跑來,楊舟下認識的將畢冬擋在身後,待對方靠近了才發覺來人竟是鮫人少年。
這夜,畢冬體內沉寂已久的妖氣突然又翻湧起來,他半夜惡夢連連,最後在失聲的大呼中驀地驚醒。楊舟睡得不深,在他開端夢話的時候便有所發覺,這會兒正施法為少年停歇體內的妖力。
畢冬聞言忙將鮫人少年背在身上,亦步亦趨的跟在楊舟身後。
少年苦思冥想數日,卻一向未能參透楊舟那話裡的真意。
楊舟難很多了幾分耐煩道:“符紋施法,乃是借萬物的靈氣催動法力。畫符之人隻要與萬物達到相同,纔有能夠畫出法力強大的符咒。你現在尚未正式入道,連本身都不甚瞭然,如何去明白萬物?”
“看明白了?”楊舟見少年一臉的苦思冥想,便隨口問道。
“我想跟著你。”畢冬道。
“如何會如許?這裡的精怪不是都冇有進犯力的嗎?”畢冬開口問道。
“小白!”畢冬一怔,忙上前扶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