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後,大師兄那張俊美的麵上閃過一絲恨意,開口道:“楊舟,你彆太放肆。”
畢冬聞言也有些茫然,傷人的那一刹時,他乃至都冇認識到本身是如何傷的人。
畢冬突然又被扛在肩上,不由一陣頭暈目炫,卻不敢掙紮,隻老誠懇實的在對方肩上趴著。
“但是我的胳膊隻剩了半條!”小師弟孔殷的哀告道:“師兄,你再弄些他的血給我喝,我的胳膊必然會再長出來的,對不對?”
畢冬此時已然不像方纔那般忐忑了,他本來覺得本身闖了大禍,楊舟定會大發雷霆,畢竟人家小師弟比本身先熟諳楊舟,如何說也會更靠近些吧?何況他本身本來就遭嫌棄,楊舟說不定會藉機把本身逐出師門呢。
此話一出,大師兄頓時被氣得憋紅了臉。他常日裡在門派中一向都是儒雅風騷的做派,也就隻要楊舟能把他氣得臉紅脖子粗。
兩人一進屋,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畢冬戰戰兢兢往榻上一看,隻見那小師弟一條胳膊已然冇有了,肩膀那邊也傷的很短長,包裹傷口的紅色布巾早已被血水滲入,看上出非常慘烈。
楊舟又道:“本日你綁了我徒兒,讓人當眾將他打死一事,我尚未找你算賬。你是師兄,我敬你一筆,不過一樣的事情我不但願產生第二次。”他說罷便俯身又扛起畢冬,頭也不回的朝外頭走去。
“你本身作死去惹他,能怪誰?”大師兄恨鐵不成鋼的道。
楊舟拉著畢冬的手腕靠近小師弟的嘴巴,小師弟被嚇壞了,倉猝躲閃,卻被楊舟捏住了下巴。溫熱且帶著惺甜味兒的血液進入口腔,小師弟被刺激的死力擺脫,但是還是喝了好些血出來。
大師兄瞪了一眼畢冬道:“但是他傷了人,你如何交代?”
“你為何會跑到我的住處?”楊舟又問。
“淩烽山冇有哪條端方不準身負妖法的人上來,大師兄看來對門規越來越陌生了。”楊舟道。
畢冬說罷又有些忐忑的等了一會兒,楊舟卻未將他放下來。
“三師弟,你這也太護犢子了吧?小師弟半條胳膊冇了,你就籌算這麼了事?”一旁的大師兄有點看不過眼。
楊舟並冇有看他,隻冷聲道:“給你一個交代。”
楊舟聞言麵上顯得有些不耐煩,轉頭望向小師弟道:“你今後練劍用另一隻手吧”
“師兄!你……不罰他嗎?”小師弟問道。
楊舟說罷將畢冬扔了下來,畢冬趕緊爬起來跟在楊舟身後,麵上謹慎翼翼,內心卻感覺非常歡樂。不管如何說,師父總算是承認了他這個門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