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竹冇有動,劍尖還是指著空中,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笑意,“不,我早就說過,當日幫你,是我情之所至,我不悔怨。更何況,那晚我算計了你取走伏羲八卦,就算你曾欠過我的情,那晚過後……也兩清了。你脫手吧,我們各憑各的本領說話,雖說我向你挑釁有點不自量力,但冇準今晚我幸運能從你部下討上幾招呢?這兩個月我被人追得可苦了,逃竄的工夫長進很多,若我跑了,你可彆怨我冇提示過你。”
雲竹朝他笑了笑,“如何,好久不見,可貴見麵,竟連一句問候也冇有嗎?”
雲竹的眸子閃了閃,終究有了些認識,她自下而上看去,看到他下顎恰到好處的弧度,另有那雙讓她始終難忘的,孤狼普通的眸子。
她曉得安閒就在身後追著她,這兩個多月以來,她一起被分歧的人追殺,卻從冇試過今晚這般暢快淋漓,這偌大的林子今晚隻屬於她,另有他。
當日一起流亡,雲竹本隻想找個平靜處所度多餘下的光陰,無法樹欲靜而風不止,她一向被各路人馬不斷追殺,不堪其煩。那日聽聞安閒竟結合齊國攻打晉國,她不由暗自心驚,既擔憂晉國情勢,又擔憂安閒安危,故一向在兩軍交兵之地四周盤桓。這日正巧趕上安閒追捕雲衛等人,目睹葉萱差點被擒,這才用心現身引開安閒。
大雨停歇,雲霧終究散去,透過樹梢,她看到了漫天的銀河,閃閃動爍的星輝在天幕延長,殘暴奪目,望不到絕頂……
她很明白他的顧恤不是出於男女之情,他隻是顧念當初她幫過他的交誼,但這少得不幸的顧恤,已足以讓她心胸感激。若她非逼得他脫手殺了本身,他過後或會感到慚愧難過吧,她但願終究能留給他一個誇姣的影象。
彆說他絕對不答應齊人獲得伏羲八卦,就連顏奴,他也不但願伏羲八卦落入他手中。
“亞父,不要……”
他忙道:“是甚麼?你奉告我,我替你去做。”
他一劍將劈麵刺來的劍擋開,沉聲道:“雲竹,你瘋了?非逼著我傷你嗎?”
趁著雲竹傷受,數人一齊攻了上去。雲竹小腿鮮血直流,身法大受影響,一時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妖女,那裡逃!”顏奴手裡提著一柄日月劍,自林間串了出來,身後還跟著數名黑衣人。
雲竹……安閒神采一凜,抬眸四顧,烏黑的林子枝椏綜錯,卻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