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今後,燕詡自翼城解纜,在晉南與閻駱的五萬雄師彙合,往魏國望月關開赴。望月關是魏國第一關隘,長長的峽穀兩邊峭壁林立,陣勢險要,實非取道魏國首選,但從望月關進魏,倒是路途比來的捷徑。燕詡一心要在燕旻變成大錯前趕到,隻好挺而走險從望月關進魏。
她公然停了手,責怪道:“奸刁。”
燕詡輕哼一聲,“劉貞是他親孃舅,當年先帝為防外戚過於勢大,一向成心打壓,劉貞雖掛名威武將軍,長年在軍中駐在,實則硬仗冇打過幾場,光會紙上談兵,彆說他冇阿誰本領和李律調停,就算有,他這回好不輕易逮住機遇掛帥,拍馬巴結還不來及,哪會違逆燕旻的意。依我看,燕旻這般腦筋發熱地一起南下,冇準就是這廝攛掇的。李律也是狠,連棄三城,這釣餌實在誘人。”
而最最讓人震驚的動靜,莫過於燕旻被活捉,魏軍隔著瀾江喊話,若想燕旻安然無事,需用燕詡的人頭互換。
燕詡內心雖萬分不甘心,但明知火線戰況告急,隻好煩惱地愣住。
他笑著道:“恰好,我也餓了。”
葉萱柔聲道:“明天累嗎?”
她輕笑一聲,“累就累,不累就不累,這另有真假之分?”
此信已是三天前送出,也不知燕旻最後有冇有一意孤行,他不再躊躇,命令在達到望月關前,全軍不得安營歇息,這意味著早晨也要行軍。
她一驚,問道:“為何?”
葉萱清算好衣衫自屏風後出來,便見到燕詡坐在案幾旁看動手中的密函,劍眉緊蹙。她有些不好的預感,在他身側坐下,問道:“寫的甚麼?陛下可安好?”
路上又接到袁牧密信,臚陳了兩軍在瓊州一帶的交兵細節,信中提到,晉軍多次打擊,魏軍都不敢正麵交兵,且戰且退,日前已退至瀾江以北,以瀾江為界,兩軍各據一方,燕旻欲渡江強攻,劉貞勸止,但燕旻態度倔強。
但以目前環境來看,晉軍的勝利來得過分順利。李律是魏太子一手提攜的人,魏太子慘死翼城,此次魏國出兵,本就是打著替魏太子報仇的大旗,本該氣勢如虹的,更何況另有個安閒在一旁搗鼓,他毫不信賴李律的雄師會不堪一擊----還是敗於劉貞這類草包之手。再一想到魏國背後另有個齊國在虎視眈眈,他不由不寒而栗。
他笑著抿了抿嘴,“實話就是實在不累,但如果我說不累,你就不管我了,那我還是說累好了。”
“胖一點好,我喜好……”他環著她的腰往本身拉近了些,貼著她的耳朵說了句甚麼,她頃刻滿臉通紅,用力捶他,“討厭,你壞,你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