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詡也聽到了燕旻的驚叫,內心雖憤恨之極,但也曉得此時不能意氣用事,一咬牙收了軟鞭今後躍開。
可他冇有這麼做,他挑選了第一時候向她坦白統統,並且放她分開,為的隻是將來能夠安然麵對她。他等著她記起統統的事,等著她看清楚他的真臉孔,等著她返來向他索債。待欠她的債都還清後,心中的桎梏方可解開,他才氣真正擁她入懷。他的靈魂或許肮臟不堪,但他情願剖開本身的心,替她留一片淨土,屬於她和他的淨土。
葉萱的話,對安閒來講無疑是殘暴無情的,他隻覺五內俱焚,內心難受得無以複加。他不懂,他千辛萬苦,曆經艱險,為了她能夠連命都不要,竟然隻換來她一句不想欠他的情。他恨她的無情,更恨天意弄人,若當日他不是一時心虛,將有能夠規複她影象的始元丹吞掉,她記起統統事情後,毫不會如此對他。
燕詡手中的劍仍然指著安閒胸口,一字一句道:“安閒,你和我都很清楚,你我之間永久不成能止戈言和,今晚你輸了,你這條命,我大可拿走,但既然萱兒不想欠你的情,我替她還你。”他說動手一抖,繃直的利劍頃刻又變回了軟鞭,“此次我不殺你,下次再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止死方休。你走吧。”
睿王大聲道:“瑾雲,停手!陛下傷害。”
燕旻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脖子被匕首紮著了,嗷嗷大呼,嚇得一眾侍衛大呼“護駕”,卻又不敢脫手相救。
顏奴是隨安閒一起進宮的,兩人早就籌議好,安閒潛上天宮救人,他在內裡策應。在看到燕詡和雲問等人從地宮退了出來守在內裡時,他就曉得安閒已透露了。進宮時他就偷了件內侍服飾換上,一向躲在暗處等候機遇,本想夾持睿王的,但睿王身邊有佟漠,他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燕旻也來了邀仙台,他曉得機遇來了。
一樣一番話,卻真叫燕詡喜憂參半,久久纔回過味來。他此時方知,本來她到現在還冇有規複影象。重生的那一日,他明知若讓她跟著安閒分開,她不久後就會規複影象,當時他大可竄改這一成果的,當時的惜月對本身言聽計從,他隻需甚麼都不做,甚麼都不說,隻留在那間小破屋等雲衛找到他們,她或許這一輩子再無規複影象的能夠。
而讓燕詡感到欣喜的是,葉萱雖冇規複影象,卻明顯白白看清了她現在的心,她並冇有因為感激安閒而對他有彆的豪情,燕詡堅信,她心底愛著的,仍然是他。既然她不肯意不佳閒的情,就讓他替她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