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閒強壓心中不快,冷聲道:“要取十方策,除了伏羲後嗣的血,伏羲八卦,還要用平生至愛做祭品,可燕詡卻用愛惜月調換伏羲八卦,冇了愛惜月做祭品,他獲得伏羲八卦又有何用?他眼下天然焦急盯著亦離,乘機奪回愛惜月。伏羲八卦現在在睿王府,恰是我們螳螂捕蟬的好機會。亞父,我們兵分兩路,趁燕詡用心之際,您帶人乘機到睿王府盜取伏羲八卦,我去庇護葉子。”
配房裡一時靜得落針可聞,亦離一向沉默著聽兩人說話,嘴唇被咬出了血,此時終究開口問道:“師太,既然惜月最後一口真氣被凝在體內,也就是說她還活著,隻要她還活著,那麼……終究一天她會醒過來的對嗎?師太,請您奉告我,如何才氣讓她醒過來?”
他讓安閒帶一部分離下同去,安閒不肯,顏奴又道:“過兩日便是旬日之期,明焰司的人得不到極樂丸,豈會罷休。何況少主您不為本身,也很多為葉女人著想,還請少主慎重。”
安閒是本身看著長大的,行事一貫率性,打動且不計結果,顏奴本來不想和他分開,但見他闡發得有事理,內心也不由安撫。他雖尊稱他為亞父,但說到底,他是主,本身是奴,雖有些不肯,但主子的話他不得不從。
慧水道:“如此說來,那玉棺應是雩琈之玉所製。欲得十方策,須以平生摯愛當作祭品獻給伏羲,但死人不能成為祭品,以是燕詡將惜月置於玉棺內,將她最後一口真氣凝集在體內不讓它散去。”
最後那話,如高山一聲雷,將亦離震得一個趔趄幾近跪倒在地,他痛苦地捂住腦袋,“葉子……對不起,他說得對,我,我不配做削髮人,可我,可我……做不到……”
慧水睜眼,長長吐了口氣,卻道:“亦離,儘快把她送歸去。”
慧水看向亦離,目光如炬,“她從哪來的,你把她送回哪去。她能不能醒過來,貧尼不知,但她若持續在這裡,必連最後一口真氣也散去,當時可真的神仙難救。”
話音剛落,亦離如出籠的猛獸,猛地撲向安閒。安閒早有籌辦,不慌不忙接了幾招,閃躲之間一邊又道:“亦離,我說的莫非有錯?枉你身為削髮人,每天說甚麼天下百姓,可瞧瞧你都做了些甚麼?你為了救一個早應死去的人,竟連本身的mm也不顧?我問你,若你將愛惜月送歸去,燕詡有了伏羲八卦和祭品,還差甚麼?冇錯,隻差你這個身上流著伏羲後嗣之血的mm,你感覺燕詡會放過她嗎?你為了後代私交,便能罔顧彆人道命?你另有臉罵燕詡卑鄙無恥?你頂著削髮人之名,卻做不忠不義之事,你和燕詡底子就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