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詡大吃一驚,他認得那眸光,早在鬥獸擂台時,他便對那雙孤狼般狠厲的眸子印象深切,當時他隻覺得他是名淺顯的眀焰使,冇想到這小小的眀焰使竟接二連三地做出讓他意想不到的行動。
燕詡應了一聲,“不能讓太子逃了出去,若能活捉魏太子,不到魏軍不投降,既然魏軍要送大禮,我怎能不好好收下?”禹城一戰已拖了太久,他已開端不耐煩了。
兩騎馬一前一後,越跑越遠,魏太子慌不擇路之下,竟然將馬趕到河邊,滂湃大雨之下,河水暴漲,河灘處坑坑窪窪,他的馬一個趔趄後竟倒了下來,他撲騰落入水坑,狼狽地爬起欲往河邊跑去。
惜月不肯意在帳中等他,替他穿戴好後,也將長劍掛到腰上,跟著他一起出了大帳。在軍中的日子,惜月皆是穿戴兵將的服飾,固然肩膀看著肥胖了點,但除了雲衛,彆的將士都覺得她是貼身服侍燕詡的家兵。
禹城的城牆比彆的城池高了近二丈,城牆也非常堅毅,晉軍攻城用的雲梯底子用不上,大沖車也撞壞了好幾十輛,可禹城仍然死守不渝。一邊猛攻,一邊死防,眨眼便拉鋸了將近一個月。燕詡的神采越來越沉,他還真冇推測這個小小的禹城竟能死守這麼久時候。
大雨沖刷著兩人的身軀,燕詡肩上的血混著雨水落入泥濘,早已分不清是血是雨。安閒的臉半隱在雨中,兩眼緊緊盯著燕詡,手中的劍越來越快,每一招都毫不包涵地往他左邊身子攻去。
兩邊鬥得正酣,空中俄然炸起一記驚雷,天幕閃過一道白光,隨即下起滂湃大雨。看來魏人是算準了今晚的卑劣氣候,特地選在今晚突襲。豆大的雨點打在臉上,順著臉頰滑落,燕詡半眯著眼,雖在雨中,他的目光卻野獸般鋒利,緊緊盯那群左衝右突的魏人,很快便發明端倪。
安閒不想傷她,邊躲邊喊,可她完整冇有停下的意義,她的臉在雨水沖刷下非常的慘白,卻儘是倔強,不管不顧地朝他攻去。
安閒心口湧起難言的氣憤,手掌運勁,一劍將惜月的劍震飛,朝她麵門虛刺疇昔。哪想惜月竟完整不躲不避,朝那劍迎了上去。安閒大驚,硬生生收劍今後退了一步,“你瘋了……”
燕詡冇有料錯,今晚魏國大肆出動,公然是為了利誘晉軍。標兵來報,就在半晌前,魏太子已在死士的護送悄悄從西門逃出。燕詡細心問了環境,在傳聞阿誰魏太子出城時身上仍穿戴杏黃色冕服時,不由嘲笑一聲,策馬往東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