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爍說得對,男人漢大丈夫若手無縛雞之力,彆說彆人,連本身都要瞧本身不起的。”
她驚奇地接過,卻見是一隻做工精美的袖箭,箭桿輕短,長約七寸擺佈,可等閒藏於袖子內。燕旻樹模給她看,“這是梅花箭,一次可發六箭,三十步內的仇敵難以逃脫。”
他微微有些驚奇,雲竹明顯守在帳外,惜月應當在帳裡纔對。他將大氅掛好,來不及脫不去厚重的甲冑便往裡間走去。撩起簾子,卻見那纖瘦的身子伏在矮幾上睡得正酣。矮幾上隻點了一根蠟,燭火微小,她緊閉的眸子下,長睫輕顫,在燭光中投出美好的弧度,讓人不忍將她喚醒。
燕旻回過神來,笑道:“我曉得。對了,你明日就隨雄師出征了,我還真戀慕你,你返來要好好與我說說這行軍兵戈的趣事。”
燕詡起家,“既如此,明日起就有勞閻將軍了。”
燕旻點頭道:“話可不是那麼說,你還記得前次蕭山打獵嗎?若非子爍及時脫手,我恐怕被那頭野豬的獠牙捅破肚子了。”
他是太子,除了天子會罵他,大家對他陰奉陽違,儘說好話恭維話,但子爍和那些人不一樣,他奉告他,彆人恭維他,是因為怕他,而他們怕他,不是因為他有多了不起,隻是因為他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