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兒服從。”陸邵陽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陸邵陽見父親這般說了,隻好從地上爬起來,向父親見禮道:“孩兒一時情急,剛纔說話有些重了,還望父親您能包涵。”
“如何?”陸無鋒問道。
“這首歌頌的是甚麼意義?”陸無鋒又問道。
這涼山地處蜀中,氣候惱人。此時正值四月,草長鶯飛,一片朝氣勃勃的氣象。少年從未分開過漢中,天然冇有見地過北國的景色,忍不住四下張望著。隻見青雀繞樹鳴枝上,彩蝶伴花舞香旁。怪石幾重從雲去,流水一支依道堂。在那用白石鋪成的山路絕頂,一座清幽的山堂模糊約約的揭示著它的身姿,好似神女半遮著麵紗,給人一種奧秘之感。
“不消如此焦急,你幾日都冇有睡好,現在歸去好生睡上一覺,明日中午再走也不遲。”陸無鋒說。
不久以後,當陸邵陽身處大火中蒼茫遲疑時或許模糊還會想起他與父親一起艱苦馳驅的場景,他們顧不得山川,隻是風餐露宿,走了七八天終究到了涼山腳下,這裡雖不是斑斕繁華之地,卻有另一番鐘靈鼎秀,仙風嫋嫋的氣勢。
“冇錯。”中年男人上馬整了一下衣衿說:“那永安居士原是楚國的大巫,厥後去官隱居在此。他隱居以後摒棄平生所學改研道家黃老之術,終有所成。十幾年前我曾因故尋訪過他,一番暢談以後發明此人仙風道骨見地遠超凡人,因而特地多住了幾日,冇想我們二人就此成了忘年之交。現在我們一家流浪,隻要他肯施以援手,明天我們到了涼山就得先拜訪一下這位永安居士。”
陸無鋒聽聞老者問話,從速回道:“恰是我家犬子,陽兒,還不給永安先生見禮?”
“甚麼東西?”
“那要比及甚麼時候?”
陸邵陽施了一個禮便坐到父切身邊。陸無鋒這時恰好從旁拿過兩支酒杯、一壺清酒放到了兩人中間。他先是給本身斟上一杯,後又給陸邵陽斟了一杯。陸邵陽見此大驚,忙用手禁止,劈麵的陸無鋒卻將臉沉了下來,“徹夜小酌不分父親,你隻當是淺顯朋友便罷。”
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芷葺兮荷屋,繚之兮杜衡。合百草兮實庭,建芳馨兮廡門。九嶷繽兮並迎,靈之來兮如雲。揖餘袂兮江中,遺餘褋兮澧浦。搴汀洲兮杜若,將以遺褋兮遠者;時不成兮驟得,聊清閒兮容與!
中年男人揚鞭一指,“陽兒,我們到了。”
內心掙紮了斯須陸邵陽還是挑選見禮退了出去,兩名小童也非常見機的跟著順手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