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冇有想過,如果你也遭受不測,你的家人如何辦?”
“嗯。”
虞雪被他這句話戳中了軟肋,她復甦了。
閻寒往前傾了傾身子,咬住了她手中剩下的一半無花果。他的嘴唇與她的手指相觸,那一刹時,一種奇特的感受通過指尖,在她心頭不斷地盤桓。
“從這裡往東走50米,有一家青年旅社,他們供應郵政慢遞辦事,我們能夠挑選半年後寄出明信片,也能夠一年後,兩年後。我上大四那年去了喀納斯,喀納斯有個書屋也供應郵政慢遞,我當時給本身寄了一張兩年後收到的……”
道完謝以後,她不成思議地盯著虞雪的雙腿――她是親眼看著虞雪從輪椅上站起來的。
“麗娜,冇事吧,你冇事吧?”小女孩的媽媽跑了過來,一把將孩子摟緊懷中,滿臉後怕。她一個勁朝虞雪伸謝:“感謝感謝,太感謝你了,剛纔真是把我嚇壞了!”
虞雪正在深思的時候,一個追著氣球跑的小女孩冒莽撞失衝過來,碰到了她的輪椅。輪椅滑動,她頓時站了起來,一轉頭,隻見那小女孩持續往前跑著,再往前幾米就是馬路,來往的車很多。她一驚,從速衝了疇昔,在小女孩跑到馬路中間之前把她拉住了。幾近就在同時,一輛電動車飛速開過。
“這個設法很不錯,給兩年後的本身寄信。”閻寒打斷了虞雪的回想,“我去買明信片。”
虞雪很快反應過來。她搖點頭:“還是算了。也不曉得兩年後會產生甚麼。”
虞雪看到了推著車子賣明信片的小販從身邊顛末。她突發奇想:“我們給本身寄一張明信片吧。”
閻寒會心,但冇有接話,他不但願虞雪再去想那些事。那場雪崩對虞雪來講意味著甚麼,他比誰都明白。事情已經疇昔十幾天了,她的情感卻一向很降落。除了睡覺,她大部分時候都對著窗外發楞,幾近不主動跟他說話。她的雙腿也冇甚麼轉機,這令閻寒感到奇特,遵循大夫對他說的,不出一週她應當能下地走路。
“我也冇吃過。”閻寒說,“阿依米娜大嬸住的院子裡有無花果樹,她說等過幾天成熟了,她給我們送一些過來嚐嚐。”
這個味道很新奇,甜甜的,有些軟糯,可她想不出一個詞語來描述。
小女孩驚魂不決,愣在原地半天冇動。她瞪大眼睛看著虞雪,眼神澀澀的,嘴唇動了幾下,冇說話。
虞雪像是冇聞聲似的,仍在喃喃自語:“李軒就是如許的性子,一根筋。我跟她說過好幾次,早晨吃冰的不好,她偏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