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青噎了一下，師弟難不成真的同他想的那樣，想要就將本身的壽數分給他？並且看來還非常固執。

虛青如何同主子解釋，他與文霽風二人睡同一間配房的事情，臨時非論。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文府以內，已是一片烏雲密佈。

推開書房門出來，文霆看到的是一地的狼籍，幾上擺的花瓶，案上放的筆架，牆上掛著的書畫，全被大怒當中的文老爺砸了一地。文老爺當初為了附庸風雅，特地求來的書畫上，濺了斑斑墨痕，上好的硯台已經掉在房柱邊上，染黑了一截布簾。

白原冇有推測文霽風會俄然提起這件事，是以有些措手不及，待回過神來以後道：“人又如何，妖又如何，倘若文霆情願采取我猿妖的身份，我便對天賭誓，將本身的壽數妖力分與他一半，此生不離。”白原出身巫山白猿一脈，算得上是半個靈獸之族，傳承著這一類同生共死的功法，也算不得過分希奇。

文老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門外有小廝張望著想要出去清算一地的狼籍，卻顧忌著少爺紋絲不動的背影不敢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