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文霽風一旦上了心的事，就不會有半點草率，眼看著文霽風的手就要摸上那李屠戶的腦門，虛青忙叫住他。

“那這隻怪物如果醒過來，會咬人嗎？”一個官差插了一句。

虛青打的燈號是換身衣服，回房以後卻隻是給本身重新梳了個頭，換了一根髮帶。反觀文霽風倒是正兒八經地換了一身竹青色的道袍，背上了雌雄雙劍。一副要上陣捉妖的架式。

歡然道：“是不是師弟訛奪了甚麼，孫道長當初就是用完了這個彆例，發明瞭屍身腦後的傷口。”

義莊在城北，間隔陶府地點的城南有些腳程，陶家籌辦了一輛馬車送三人去。義莊是屍身暫放之所，平時鮮少有人問津，也冇甚麼人體貼，偌大的一間屋子，固然有新修補過的陳跡，看起來卻仍顯出幾分破敗，加上門外的槐樹綠蔭正濃，無端生出幾分陰沉。

“莫非是又有人……”歡然皺眉，大步走疇昔。約莫那幾個官差和歡然非常熟諳，幾人扳話起來。虛青遠遠地聽了幾句，粗心是本日堆棧中，又發明瞭一個暫住的客商暴斃了。堆棧掌櫃通報了官府，便由官府派人送了過來，等仵作畫卯以後，直接來這義莊中驗屍。堆棧怕影響了買賣，大朝晨地便用棺材殮了屍首從後院送了出來。

虛青持續數著門外的槐樹葉子，初秋清寒，此光陰頭已高，落在身上倒也暖洋洋的。一個官府清查了三個月，連蛛絲馬跡都未曾找到出來的妖怪，他誠懇希冀著，師弟甚麼東西都不要找出來纔好。

歡然笑道：“之前孫道長也用過這個彆例，所幸愚兄還記得一二。”他口中的孫道長約莫是熏陶提及過的那位道人，“師弟可發明瞭甚麼？”歡然對這位孫道長明顯非常尊敬，目睹得對能使出同一術法的文霽風都態度不自發地好上了幾分。

歡然又和官差低聲說了幾句，回身叫文霽風疇昔，他身邊的官差已經動手翻開身邊的棺材了。虛青摸了摸鼻尖，他同文霽風站在一處，歡然卻好似視而不見的模樣，看來是真的在心中看低了他。

馬伕留在門外把守著馬車，此次他們三人前來，歡然也冇有帶著家仆。三人進了義莊，門內兩邊排滿了十餘副棺材。

歡然看著取下了媼鬼以後的門板，除了殘留的血跡，另有一根淺顯的木簪釘在上邊，沾血的木簪簪身已有大半冇入了門板中。門外，虛青靠著槐樹，離得門外那副棺材遠遠的。文霽風站在他身邊，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