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凱風冷聲道：“那你又是如何改換成將軍樣貌的？”

裴凱風還未答覆，虛青卻聽到走廊轉彎處傳來一個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不是師弟的聲音，虛青反手將長劍插回了裴凱風腰邊的劍鞘當中，還將來得及收回擊。吳集便呈現在了拐彎處。

裴凱風的雙手緊握成拳，失了兵器落入此等被動的地步，叫貳心中有些無措，又強即將心境壓了歸去。

文霽風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猶疑，卻體貼道：“淩晨便練過劍了，給師兄放在房中的早餐，師兄可吃了？”虛青點點頭。

文霽風看了一眼裴凱風，想了想並未避開他，又道：“師兄，那孩子，彷彿有些古怪。”

“這，我昨日不是手臂上受了一道傷麼，這劍法不如過幾日再練？”虛青同裴凱風打著籌議。實在他手臂上的傷隻是劃破了一層皮肉罷了，不過虛青盤算主張裝成是重傷難治。

虛青：“……”

“師弟！你去哪兒了？擔憂死師兄了。”虛青說著往師弟那邊疇昔，愣是冇看裴凱風一眼。

吳集賠笑道：“這不是文道長說不放心麼，這才費事您來瞧瞧。”

“不知。”虛青的答覆乾脆利落。

虛青想了想，點頭道：“不知。”

虛青輕笑出聲：“我倒是非常佩服裴將軍的傲骨錚錚，隻是你可曾想，如果你同元婺一同消逝了，坤城該當如何？”

裴凱風冇有被虛青的話觸怒，腦中迴轉過千思萬緒後，他沉聲提出前提：“你讓我見將軍一麵，隻要我能確信將軍安然無恙，便不戳穿你。”

虛青：“……”這麼個折騰法，即便元婺冇有戰死坤城，也遲早英年早逝。

文霽風點頭，細心回想了方纔看到那孩子的模樣：“他臉上冇有久睡的怠倦之色，雙目無神，臉上也冇有甚麼神采。”

“師弟，你要信我，我對裴將軍冇有半點非分之想，毫不是吳集想的那樣！”虛青扯著師弟的手趕緊廓清。

文霽風麵上不顯，點頭答道：“我曉得。”

虛青不陰不陽地催促了一聲：“鄙人冇甚麼耐煩，裴將軍還請快些。”

坤城危在朝夕，如果再傳出守將下落不明的動靜，哪怕是最勇猛的玄鐵軍，也定然會崩潰成遊兵散勇。

裴凱風皺眉，誠懇答道：“如果趕上戰事吃緊，將軍能夠三日不睡，連夜同我們籌議戰術。”

虛青鬆了口氣，師弟冇有曲解便成。

“我偶然搶這個懷化大將軍做，更偶然做你的元婺，”最後的四個字，被虛青咬得一字一頓非常清楚，“隻是事情成了現在這個境地，你們缺一個將軍，我們缺個身份，各取所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