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馬隊也不是站著不動的靶子,文霽風的神來一筆叫他們先是一驚,卻並未形成多大的傷亡,倒是幫著保護們減輕了些許重負。待兩隊人真的混戰到了一處,文霽風便是身負術法,也冇法力挽狂瀾。
“有一隊人馬過來了,攜了兵器,速率很快!”文霽風地點的草料車,跟在逃送步隊的最後,模糊能夠看到前路有灰塵飛揚。他直覺來者不善。
“聽聞西戎顛末每個村莊,儘是生靈塗炭,很多村莊都是滿村被屠。”兵士唏噓,“隻要我們的糧草一到坤城,元將軍必然會率著玄鐵軍將這群狗孃養的西戎人都趕出去!”
救了文霽風的兵士暗裡問過文霽風的誌願,坤城已經不如他們來時那麼安然,如果文霽風不想蹚這趟渾水,大可早早拜彆。文霽風隻道,此時正值國之危難,匹夫有責。一身凜然正氣,叫兵士對他非常恭敬。
文霽風皺了皺眉,細看那隊兵馬的領頭之人,竟與師兄生的一模一樣!
文霽風不善言辭,這救了他的兵士,卻好似是憋了一起的話,不等文霽風問,便絮乾脆叨地講了很多。文霽風聽著他的話,斷斷續續地拚集出了一些動靜。
文霽風凝神諦聽,有疾行的馬蹄聲順風傳來,穿草行路,快馬加鞭,異化著鎧甲碰撞的聲音。
本來一向溫馨聽著的另一個兵士小聲罵了一句:“說甚麼渾話!真的被凍胡塗了麼?這類話也敢說。”
“離坤城這般近了,或許是將軍他們派來策應我們的呢。”王侃非常天真地嘟噥。
“哎,現在朝廷一片烏煙瘴氣,皇上病重,幾個月都未曾上朝了。內憂內亂,也不曉得我們大洛朝還能撐多久……”
元將軍,坤城,於文霽風而言,俱是非常陌生。隻是看著麵前這個初初瞭解的兵士義憤填膺的模樣,他不曉得應當如何打斷他的話扣問。
不過這裡究竟是那裡?他摸動部下的草料,觸手乾硬,此處彷彿已入了冬,朔風淩冽,陣陣如刀。文霽風微微探身,往車外看去。他躺著的草料足有一人多高,中間是一群穿戴輕甲、拿著長|矛的兵士。
這個車隊,是前去坤城押送糧草的步隊,本年的夏季尤其酷寒,西戎進犯也更加凶悍,已經聽聞已經攻破了蒼玄關,直逼坤城。
兵士道:“元將軍是喚作元婺不錯,隻是不是你口中的知節將軍,而是正三品的懷化大將軍!”
渾厚兵士發覺講錯,嘿嘿憨笑了兩聲,哈著一口熱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