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道:“阿佛,諶夫人執迷不悟,貧僧亦不是陳腐之人。”手中的金剛杵散出金光,有萬字金符自杵身透出來,環抱著五人,“羅漢金身,可保諸位無恙。”當初惠岸失了金剛杵,恰是靠著這一式神通,才躲過了諶夫人的殺手,得以儲存性命。現在有了金剛杵在手,天然是如虎添翼。
虛青笑道:“諶公子感覺眼熟?這隻鳥恰是在你房中尋到的,夜夜替你吞食夢魘,你可得好好感謝它。”諶瑜一怔,這些光陰,貳心虛不寧,經常做惡夢,隻是這些夢常常還未到最可駭的時候,就變得恍惚一片,本來並不是他的錯覺。
虛青揮劍一刺,劍尖帶著些許火光:“那就等用完了以後,往屋外去吧。”諶夫人比他們預估得來得早了些,他們本來的籌算,是將諶玖治好後,用這些符咒拖住她,便利他們逃脫的。
聽著師兄的鐵口直斷,文霽風冷靜地回想起今晚用飯時候的景象。諶郡守照顧著諶玖用飯,一如既往地忽視了諶瑜,而諶夫人席間也冇有發明,諶瑜幾近冇吃下甚麼東西。他們疇前模糊看到的那些母性慈愛,或許一開端便隻是裝給諶郡守看的對付假象。
虛青輕笑道:“可惜我們臨時都不想死,如果將我們的保命符交給你,恐怕纔是真的窮途末路了吧。隻是諶夫人,你彷彿弄錯了一件事,現在應當誠懇聽話的是你纔對。”
劍影變幻而出,數十道齊發,涓滴不顧及對房屋的毀傷,朝著門窗那麵刺去,一樣攻向諶夫人的門麵。
諶瑜拉著諶玖,袖中緊緊握著兄長的手道:“我不能再讓哥哥死一次了。”
反手持劍,虛青冷哼一聲:“夫人既然來了,為何不先知會一聲?這麼狠惡的守勢,真叫貧道措手不及呢。”
虛青將重明鳥放下,本來他和文霽風說好,由師弟來發揮這融魂之術,隻是麵前的惠岸彷彿術法更加精通,倒不如讓他來。
諶夫人彷彿聽到了甚麼笑話,笑聲鋒利:“小羽士,你覺得就憑你們幾小我的修為,能做些甚麼?”不說這個她早就抓起來過一次,要不是諶瑜作梗底子冇法逃出來的惠岸,諶夫人看著虛青身後一向垂著頭的文霽風――
文霽風的馭火符紛繁落下,貼在這些根莖上收回爆裂的聲響。隻是諶夫人的守勢還是超越了他們之前的估計,火符已經紛繁燃燒將儘,這些根莖卻生生不息,燒斷了一些以後,立即便有新的樹枝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