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徒弟還太早了些。柯大夫，你若隻是想強身健體，你們醫家便有‘五禽戲’。你如果想學技藝，大可尋個欠你們柯家情麵的武林妙手，想必他們會更加經心極力。”虛青笑眯眯地回絕他。

柯萌自走廊拐彎處過來，瞧見院中舞劍的文霽風，眼中閃過一絲讚歎。昨日不知他如何設法，也跟著他們一同留了下來。虛青非常高傲地同他打號召：“柯大夫昨晚睡得可好？”

柯萌皺起了眉，清秀稚氣的臉上帶著較著的遊移。捨棄名姓，皈依道法，說來固然輕易，做起來卻冇那麼簡樸。虛青瞧著柯萌糾結的模樣，暗自不太刻薄地笑了起來。文霽風動了動唇，看到師兄偷笑的模樣，最後還是甚麼都冇有說出口。

文霽風的顧慮不是冇有事理，虛青強打起精力，在師弟頸項邊蹭了蹭才道:“人言當然可畏，但如果害怕人言，必定一事無成。要說，便也隻能說惠岸師父射中有此劫數，或許過了此劫，他的佛法還能更精進幾分。師弟，你還是思慮太重了。”文霽風謙虛受教，虛青揉了揉師弟的頭髮，夜已深沉，有甚麼費事的事情放到明日再說。

“既然如此，為何你師弟還是凡俗名姓？反倒是你，一身江湖人打扮，卻以道號為名。”思前想後，柯萌總感覺那裡不太對勁，總算是被他抓住了馬腳。

文霽風還是感覺師兄做的不鐺鐺:“可他們二大家鬼殊途，惠岸師父又身在佛門。人言可畏！”

柯萌半信半疑地看著兩人，虛青再接再厲道：“你要學倒也不是不可，隻是自此以後須得闊彆塵凡，不沾世事，待得我師弟百年以後，承他衣缽，悉心傳道。完整擺脫你柯氏先人的身份，你可情願？”

“柯大夫麵色看來不太好，不知是為何？”文霽風直覺，不能再讓師兄這麼天馬行空位胡說下去，隻好將話頭岔開。

“應當就是這裡。”柯萌必定道。虛青同師弟互換了一個眼神，文霽風搖了點頭，並非昨日他們找到的阿誰院落。虛青點頭，微微抬眼便瞧見不遠處的樹叢花影後邊藏著一間樓閣。那恰是昨日諶瑜被罰跪的祠堂地點。

文霽風收了劍走過來，柯萌的眼神亮了亮，開口問道：“文道長是自幼便開端練劍的嗎？方纔見道長劍法超脫風韻卓絕，柯某非常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