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是鐵了心,要絕屍王穀這一脈。
幾近同時,吳蒼龍再次舉劍。
頃刻間,風雲驟變。
心疼到肝顫的徐清民風味不定,極其艱钜道:“你們要找的人,是我門下大弟子。他犯下大錯,皆因我管束不善,與人無尤。你拿我歸去,要殺要剮,絕無牢騷。隻是,隻是……還請尊駕部下包涵,莫要纏累無辜。”
對峙半晌,問道境修士吐了口血,口齒不清道:“掌門師兄,切不成是以墮入魔道啊。”
另有幾個修為比較高的,這邊才卸下重擔,那邊,飛劍已悍然脫手。
烙印被毀,三魂狠惡震驚,白鐵成眼神一空,呆若木雞。
緩了口氣,佝僂如蝦米,韶華刹時消逝的徐清風緩緩抬起眼。
“師兄!”
徐清風這麼一攪合,頓時亂了對方的陣腳。等他們轉過甚來,待宰的羔羊已經變成紅了眼的豺狼,屍王穀上高低下都緊咬了牙關,通力禦敵。更故意黑手狠之輩,祭騰飛劍不算,竟啐出口精血,直接將七品引雷符往人堆裡號召。
眼中有淚,淚光中帶著祈求,祈求中刻著寒微,寒微中流淌著對弟子最深沉的愛。
周遭靈氣如龍捲風般湧入他體內,夜空星月藏匿,烏雲集合。
兩相聯手,一舉破敵,主陣之人當機立斷:“收!”
帶著一抹殘影,他如凶神般俄然呈現在白鐵成麵前。兩條金燦燦的鎖鏈平空呈現,乾脆利落的穿了他的琵琶骨,隨即將人往前一甩,厲聲道:“停止!”
“閉嘴!”
“九師兄!”
有他帶頭,屠蠻等人也放棄抵當,任由對方用精鐵製成的鏈子鎖了琵琶骨,推推搡搡擁到前麵。
身擔掌門一職,既是光榮,更是任務,容不得他肆意妄為。
耷拉著腦袋,四肢綿軟有力,幾近被淋漓的熱血完整滲入的白鐵成張了張嘴:“彆……”
氣血震驚,肺腑翻滾,問道境修士卻死死拽著他不放手,嚴詞道:“師兄,埋頭!”
形如廢人的白鐵成歪在地上,即便疼得麵無人色,還是不肯低頭,乃至連看他一眼都相稱不屑。
鋒利如刀的光芒透過白僵,不死不活的怪物驀地定住,軀殼寸寸龜裂,隨即被掌心雷轟成一堆瑣細。
劇痛澎湃而來,修士卻得空顧及本身,右手一翻,猛地往下一拍。
冷哼一聲,吳蒼龍斂去金光,憤然背過身去。
如此轟隆手腕,出乎統統人的料想。
賈落第呆了一下,手勁一鬆,季嵩年立馬擺脫開去,張嘴就要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