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晚宴,他帶著麵具心不在焉地坐在高位之上,皇兄的傷還未好,為了製止引發更大的動亂,他天然又是代替皇兄坐在這裡。一旁的侍從擋掉一批又一批的獻酒者,他輕視地掃了他們一眼,天然也樂得平靜。
“皇兄,你真要將雲容帶回帝川去?”洛嘯一進門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夜色當中,彷彿隻剩下了他與雲容兩人,悠遠的水榭突然被拉至麵前,他能感遭到雲容水袖之下帶著暗香的輕風,她柔嫩的指尖劃過臉頰的微顫,櫻唇呼吸之間透露的芳香。
“皇兄。”他喊了一聲,便又悶悶地垂下頭去,食之有趣地嚼著那櫻花糕。
“明天的祭天大典非常辛苦吧?”洛釋見他神思倦怠,隻道是昨日的祭天大典累著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慚愧。
“雲女人如此馴良敬愛,今後我會漸漸愛上她也說不定。”洛釋眼中閃過一絲柔情,唇角的笑意讓洛嘯的心涼了一半。
她乃至不曉得洛嘯的存在。
他走疇昔,粉雕玉琢的人兒被他轟動,卻無半分鎮靜,隻恭敬地垂眼站在原地,但是攥緊的拳頭卻讓洛嘯不由莞爾。
總有些人,本覺得屬於本身,卻在一個回眸的刹時擦肩而過,再見已是物是人非。
洛嘯垂下眼去,暴露一抹龐大的笑意。
“雲想衣裳花想容,真是個讓人魂牽夢縈的名字。”他不由得喃喃道,卻見麵前女子臉上驀地一紅,暗自悔怨,賠罪道:“女人莫怪,我偶然冒昧,隻是你方纔那一支舞美好得很,實在是開眼了。”
晚宴結束以後,他換回了常服,卻總不能定下心來,麵前呈現的滿是雲容脈脈含情的眼眸與冷傲曼妙的舞姿。
聽他這麼一說,雲容俄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惹得洛嘯非常難堪,不解道:“你笑甚麼?”
“快了快了!我不打攪你了,先回房間,皇兄你可要加油!”說罷他嬉笑著腳底生風地跑了出去,在合上門的一霎那卻忍不住單手捂住眼眸,緩緩地蹲了下去。
雲容正端著一碟精美的點心放在桌上,見有人出去也是驚奇了一番。
四目相對,一邊是難以言說的肉痛,一邊是似曾瞭解的切磋。
雲容一驚,趕緊垂下眼去,雙頰飛上一絲嫣紅,抱愧道:“是我無禮了,隻是感覺彷彿在那裡見過公子一樣。”
粉櫻陣陣紛揚如雨,樹下的人兒眺望著遠去的背影,垂首暴露一抹羞赧的笑意,頃刻冷傲了一樹的花期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