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雲落塵從不食言,特彆是你。”雲落塵唇角勾起一抹和順的笑意,一青一藍兩道劍芒一揮而起,生生將包抄的一圈人掀倒在地。
他不苛求雲墨逍的諒解,但是這一次不管支出甚麼代價他都要還他自在。
黑暗中的沉默持續了好久,沙啞的嗓音終究突破了僵局:“為甚麼?”
“你當初說過,比及我能與你並肩時,便聯袂遊走天下,這話可還作數?”蕭逐雲的眸光燦若星鬥,點點滴滴的過往裝點在其間如同散落的碎鑽,每一刹時都清楚如昨。
蕭逐雲望著他這般模樣,隻是握了握他如寒冰般微微顫抖的手,神采凝重地投向半空中的兩位祭司。
下一刻,一青一藍兩道光影便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劍氣收回鋒利吼怒聲,直逼玄、啟兩祭司而去。
“結界我有體例可解,隻要我們的速率夠快,藉著夜色的保護或許能遲延些時候,保衛是必然要轟動的,但是這些時候充足我們逃出帝川去。”霍柒尋瞥見雲墨逍的神采,心中有些刺痛。
雲墨逍枯燥的雙唇微微動了動,終究還是鬆開了手中的驚雲劍,眸中答覆淡然,彷彿未曾與霍柒尋有過交集。
洛嘯負手站在大殿之上,沉默了好久,俄然歎了一口氣,隻聽他對齊玄說道:“去奉告他,蒼雲劍派危在朝夕,如果他肯承諾回帝川接下皇位,我便派兵聲援蒼雲劍派。統統,全看他的決定。”
不管是同門手足,還是邪教妖人,統統人身後臉上都凝固著痛苦而不甘。一張張年青的麵孔,前個時候還興趣勃勃地與他切磋劍法,這一刻卻躺在了冰冷的石板之上,大灘大灘的血跡染紅了他們身上的白衣。他們與這個塵凡最後的一眼,便是天上如火焰般熾烈詭譎的風捲殘雲。
“陛下,二皇子殘黨結合白夜澤圍殲蒼雲劍派,蒼雲劍派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齊玄饒有興趣地笑道,彷彿剛看完一場好戲。
“是。”齊玄垂首退下,在回身踏出蒼雲殿的一霎那,麵色俄然凝重如霜。
霍柒尋已在門前站了好久。
“三皇子已在房中不吃不喝多日,仍然不肯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