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夕辭身上的壓力減輕了很多,風垂垂地停歇,她展開眼,赤月堂中又答覆了安靜,詭異的顫抖和掙紮都已停止,每一具驅殼如同與石棺融為一體,生硬地躺著。
離染不情不肯地走到血池邊,將手伸進了出來,冰冷得血液刺得他的傷口一陣刺痛,他忍不住皺起眉頭。
“夜使大人,不要用那樣仇視的目光看著我嘛。我們同是在為門主效力,私家的恩恩仇怨就臨時放在一邊吧。何況要提及恩仇來,明顯是我吃你的虧比較多吧。你如何還一副小媳婦樣兒的看著我?”白夕辭撇了撇嘴,不管離染越來越黑的神采,自顧自地停止手中最後的籌辦。
“冇,冇有。”白夕辭隻感覺渾身發麻,舌頭都不由自主地打結。要不是琉砂最後關頭叫停,恐怕她現在已經命喪屍爪之下。
“快,通過血池與屍身相通,感受他們體內的異動,用你的殛斃之氣將他們壓下,鎖住!”白夕辭神情嚴厲,額上垂垂冒出盜汗,吃力地壓抑著近百具屍身。
“mm竟然情願捐軀來救我,這份交誼姐姐必不會健忘,本日的打趣還但願mm不要放在心上纔好。”琉砂柔聲安撫道,而白夕辭仍然驚魂甫定,她望著琉砂波光粼粼的眼眸,涓滴測度不出方纔她摸索的企圖。
在琉砂的摸索中,白夕辭俄然眼眶一熱,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出來:“姐姐你嚇死我了!嗚嗚嗚・・・・・・我剛纔還覺得你真的要殺了我!”
“門主,應當已經冇有題目了,您能夠一試。”白夕辭有些氣喘,對琉砂說道。
“多謝門主。”離染低低地承諾了一聲。
白夕辭看著那五道慘白髮黑的手指停在本身麵前,乃至能感遭到指尖披收回的陣陣陰寒之氣,渾身驀地一冷,如同掉入了冰窖當中。
“mm,我不過開個打趣,是不是嚇壞你了?是我不好,姐姐給你陪個不是。”琉砂快步走來,拉著白夕辭今後退了幾步,滿臉歉意地說道,彷彿方纔陰狠地下殺令的並不是她。
就在琉砂發令的同時,另一具屍身也從棺床上彈了起來,以迅雷之勢直撲向琉砂,離染體力不支,想要飛身上前卻半途倒在了地上,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具屍身從毫無防備的琉砂背後靠近。
白夕辭被琉砂拉著朝門外走去,路過離染身邊時,她瞥見他臉上暴露一個諷刺的笑容,心中一沉,但是麵上倒是視若無物地走了疇昔。
離染不甘心腸將手伸出來,白夕辭冷不防在上麵狠狠劃了兩道,頓時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