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主,火息來遲了,你冇事吧。”火息警戒地環顧世人,風冇身上充滿斑斑血跡,雖都是些皮外傷,可看著也實在驚人。
他死死地盯著霍柒尋,但願他能轉過身來看他一眼,能讀懂他眼中的訊息,停止金甲軍的行動,可他自始至終隻留給他一個冷酷生硬的背影。
風冇如同殺紅了眼,以攻為守,對身上的傷痕涓滴不覺得意,猖獗的守勢讓很多人發怵膽怯。一時候如潮流般的人群被一襲紫衣打得四散,前麵的人光是看著殺神般的風冇便肝膽俱裂,不敢上前。
他絕望地望向廝殺在人群中的風冇,一柄劍將她的半個袖子儘數劈去,肩上的傷口已經開裂排泄點點血跡,可她如同冇有知覺,麵無神采地將麵前的人一一斬殺。
令人狼籍的刀光劍影貼著她的身邊劃過,風冇也不躲,骨笛不時在唇邊劃出一道道文雅的弧度,無形的調子化為鋒利的刀劍,淩厲地朝人群中擊去。被擊中之人連一聲悶哼都未曾收回,便直直地倒下,再看腦後早已被擊得稀爛。
天氣俄然暗了下來,不遠處突然翻起幾人多高的煙塵,鋪天蓋地地朝這邊囊括而來,世人被風沙迷了眼睛,更有人被堅固的礫石戳瞎了眼,慘叫著滿地打滾。
一絲血腥之氣滿盈在口中,風冇垂眼掩住眼中的暗淡,俄然大笑起來,狂亂的目光掃視著麵前世人:“你們一個個都明裡暗裡爭來鬥去,卻不敢說一句實話!你們早就想要找機遇離開帝川的管束,乃至取而代之,而帝川也早就看你們不紮眼。明裡君臣敦睦,暗裡爾虞我詐!我罵的就是你們,一個個肮臟,虛假,枉你們自稱樸重!”她神采癲狂,一絲絲玄色魔氣在乾坤繩的壓抑下澎湃而出,轉眼間乾坤繩的金光暗淡了下去,竟是被魔氣完整消弭了神力,變成了極其淺顯的繩索。
“你們,詭計算計一輩子,都該死賠上兒子、門徒的性命,此生都活在不安與慚愧當中!”風冇邪佞陰鷙的目光掃過各大門派,一抹嘲笑浮上她的唇角。
但是前麵的一批人如同潮流很快湧了上來,風冇邪佞一笑,朝虛空一捏,統統兵刃便被擰成了一堆廢鐵。她一揮手將這些人甩了出去,回身突入了人群當中。
“白夜澤焰羽祭司,特來接澤主風冇回城。不料看到浩繁大男人圍殲一女子的氣象,實在是讓我歎爲觀止!”火息對世人恥笑道。
笑聲由低而高,直到鋒利,一聲聲直刺雲霄,聲嘶力竭到彷彿要將心肺全都扯出體外,直笑到聽者變色,說者墮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