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穀慳目光一凜,枯燥的雙唇抿成一條堅固的直線,而後顫抖著問道:“你到底是誰?我離開白夜澤內城已久,你為何會曉得我的身份?”
白夕辭被如此氣憤的洛雲漓嚇得愣在原地,直到雲墨逍撣開他的雙手將白夕辭護在身後才緩過神來,隻聽雲墨逍道:“夕辭並無歹意,隻是心中焦炙,有所講錯你彆見怪。”
“是不是你讓夾穀慳回絕我們的?”白夕辭詰責道。
夾穀慳一怔,啻烈一事在內城中也極少人曉得,為何他會曉得?未等他持續沉思,一道如同火烙般的痛感在他肩頸上伸展,隻見洛雲漓的指尖緩緩劃過他暴露的皮膚,所過之處留下一道焦黑的傷口,猙獰可怖。
水桶哐噹一聲翻倒在地,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擊碎成滿地的碎片。一星如豆的燈火忽而被一陣疾風毀滅,乃至冇有一點聲響,全部房間便重又被淹冇在沉寂黑夜當中。
“我另有很多事情冇有完成,我必須活下去。”洛雲漓在腦海中如許說著。
“本日已解了一問,若要再問也他日再來。”夾穀慳揮了揮衣袖,頭也不回地走入房中,掩上了房門。
“你是如何曉得我們傳音入密?”洛雲漓有些驚奇,不過轉念一想也便放心,滿不在乎地抱動手臂道:“我為甚麼要奉告你?”
夾穀慳的瞳孔急劇收縮,他瞠目結舌地望著麵前這個暴怒的陌生少年,卻透過年青的軀殼瞥見了背後另一張熟諳的麵龐。
夾穀慳俄然泄了氣癱軟在地上,扯出一抹慘白有力的笑容:“你既然都已經曉得了,還問我做甚麼?”
“走吧,那便明日再來。”洛雲漓甚是倦怠地朝他們招手,往小院外走去。
洛雲漓身形一晃,眸中俄然翻湧滔天的氣憤和絕望,他踉蹌幾步上前死死扣住白夕辭的肩膀,厲聲道:“在你內心我究竟是甚麼?你憑甚麼幾次三番思疑於我,你憑甚麼如許對我!”
洛雲漓驚奇地望著夾穀慳,四周的人一點發覺也冇有,乃至連比來的風隱也彷彿冇有聞聲。
“我是誰你自會曉得,不過我本日來是向你索債的。”洛雲漓緩緩踱步朝他走來,閒庭信步的模樣俄然讓夾穀慳感覺非常熟諳。
“我再問你,當初你所要殺的是不是風冇?”
“你!你,你是・・・・・・”
“你的執念如此之深,讓你的靈魂撐到了現在已經是古蹟了。我固然不曉得你來自那邊,要做何事,但是我勸你放下不要再固執,不然最後隻能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