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人,你這一出來就是三天三夜,要不是門主的禁令,我和靑嫿早就衝出來了。”
空寂的山風低低地哭泣,隻帶來一句輕若無聞的話語:“諒解我,墨逍。”
雲墨逍一個踉蹌,強忍著胸口的劇痛抓住玄色的劍身,重黎劍再也進不得半步,他喘氣著,口中卻不容置疑:“放了溪慈,放她下山去。”
那一天,溪慈被綁在雲漠崖的巨岩上,統統弟子均分離藏匿在雲漠崖四周的林中。秋長歌獨立於崖邊,本日的雲海罕見地消逝了,放眼一片腐敗,山下環繞煙煙染染地開著,比那雲霧更迷濛夢幻。
“你冇事吧?”霍柒尋上前扶住雲墨逍,瞥見他衣衿上的殷紅,狠狠地皺了眉頭。
雲墨逍眉心閃現陰霾之色,恨不得將秋長歌一劍刺穿:“你本敬你是豪傑豪傑,單身前來赴約,但你竟然佈下天羅地網令人不齒!既然如此,我也冇有甚麼好客氣的了。”話音剛落,驚雲劍從他掌中飛出,直取秋長歌眉心,秋長歌大驚,敏捷翻身躲開,抽回重黎劍護於胸前。
“呀!你冇事吧,快快快,先弄回房間去吧!”靑嫿見她嘴角又溢位血來,驚叫了一聲,從速和嵐舒架了白夕辭朝房間走去。
“溪慈!你做甚麼,快點返來!”雲墨逍慌了神,再也顧不上與秋長歌的對抗,倉猝朝溪慈衝去。
“你魔怔已深,溪慈此番為我觸怒了你,你必不會放過她,除非瞥見她安然無恙地下山,不然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墊背!”雲墨逍咬牙道,憐惜地看著昔日老友的模樣。
她伸脫手,似要抓住雲墨逍飛掠來的身影,身材卻向後仰去,崖下的山風帶起她的衣裙狂亂飛舞,她悄悄地向山下飄去,晶瑩的淚光當中,她瞥見秋長歌寂然跪倒在地,另有雲墨逍飛身跳下的身影。
秋長歌嗤笑一聲,手中的劍抵上了雲墨逍的胸口,頓時布帛分裂之聲傳來,而雲墨逍卻涓滴未動。
“但是你現在這個模樣,恐怕內傷不輕,還是請門主來看看吧。”靑嫿擔憂道。
隻剩下稠密的濃雲日日夜夜覆蓋在飛雲峰上,數月不散。
“師兄?”溪慈看著秋長歌眼中瞬息萬變的神采,光與暗一同交彙此中,透暴露痛苦和蒼茫。俄然,他抽出身側的重黎劍,一個回身殺氣重重地指著雲漠崖的入口。
“要不是秋掌教一再相逼,逍也不會出此下策,兵戎相見。”
“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