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童買螃蟹時,捎帶著買了一碗便利麵和火腿腸,凡是蹲過監獄的都喜食此物,在內裡一箱子便利麵是筆龐大的財產,在監獄裡乾車工的犯人,偶然候會偷偷開動機器用鋼材刻姓名章,刻出來今後送人,監獄外黑社會的人喜好用這類章,是身份的意味,這章在內裡也就值一箱子便利麵。
內裡另有一頭小白鼠,是鼠將軍,我一看就非常喜好,那叫辟毒鼠。滿身烏黑,無一根雜毛,在津津有味的吃蟹灰。此鼠辟毒,喜食青鹽,蟲書上說,鼠食鹽則身輕。官方鄙諺是說,老鼠吃多了鹽,會變蝙蝠,實際上隻是身輕罷了。那辟毒鼠另有個彆號,叫白鹽快鼠,其平常行動極是敏捷,要在雨夜,電閃雷鳴,閃電一照之際,此鼠能行進裡許,打閃的工夫,它能躥出一裡多地,以是極難捕獲。此鼠來無影去無蹤,是盜竊妙手。
這五隻小老鼠和那隻小鳥均是異種,那隻小鳥名作木周兒,五隻小鼠中有一隻鼠叫作兀兒鼠,木周兒與兀兒鼠同居一穴,這鳥固然不是鼠類,倒是鼠後,也就是鼠妻,那兀兒鼠是鼠王無疑,其他四隻,有相有將。這事在尚書中都有記錄,尚書中有一句“同穴之鳥鼠也”。
其他三隻小鼠放在地上,也不知逃竄,想是蟹灰吃的多了,已入幻景。
因為劃罌粟果有個學問,刺得深了,不出罌粟漿,刺的淺了,也不出罌粟漿,隻要不深不淺方能出漿。以是要用兩根木片夾一根針,針頭暴露的長度是事前計算好了的,包管拉下去就能出漿水。
我鹿骨刀來,用刀背將那鼠王推了推,他才勉強曉得逃竄,鼠王一跑,草棚裡的群鼠嘰嘰喳喳跟著往渣滓場方向逃去,足足非常鐘,那一大堆老鼠纔算走潔淨。
黃金童此時對我的話,言聽計從,依言安插。
隻見黃金童手拿的茶杯裡,緩緩灑下很多貓尿。我見貓尿儘了,收了目光,住了蟲咒,將貓放下,那貓彷彿作了一夢,放下處所才醒來,撲向火腿腸。
整件事情黃金童看在眼裡,喜在內心。他本是來柳樹溝學藝的,未曾想在高人以外又遇高人。我也很鎮靜,這是第一次趕蟲,固然是些鼠輩,卻也很有成績感。之前的那些愁緒臨時拋之腦後,很有放眼江湖,一展技藝的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