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後也說道:“晉王妃不如多教教她,對她腹中的孩子也是好的。她這癡頑的性子,如有皇後半分,也不消哀家如此操心。”
早晨,朱翊深切宮赴宴。宮中一掃連日來的陰霾和嚴峻氛圍,大肆籌辦這頓慶功宴,美酒好菜,樂舞齊備,大家喝得紅光滿麵。朱正熙也暫放君臣之禮,和大臣們喝成一片,慶賀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我保舉蕭祐,並不是全為了你。他的才調和脾氣,跟我隱居實在是可惜了。雖有千裡馬,也需伯樂賞識。這隻是我的建議,決定還是在你。”
第二日, 朱翊深和若澄進宮, 直接去見了朱正熙。
若澄點了點頭:“都等了這麼久,也不急在這一會兒。不過,你能不能弄到湖州的貢墨?”她還在介懷剛纔的事,但願這統統隻是她多想。
“剛纔我在鹹福宮,感覺如妃用的鬆墨香味比較特彆,說是從皇後孃娘那邊拿的。她現在有身孕,我擔憂那墨裡加了甚麼東西……”
一個小寺人走到殿內,在朱正熙耳邊嚴厲地說了幾句,朱正熙皺眉:“有這類事?”
方玉珠趕緊叫子蘭將硯台移走,又扶她坐下:“聽他們說你對氣味敏感,公然是真的。我每日利用,也冇感覺有甚麼不適。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劉忠叫個太醫來看看,出了事我可擔待不起。”
方玉珠道:“這是湖州的貢品,我向皇後孃娘討來的,有何不對?”
朱翊深想著事情都說完了,隻需等若澄返來。他跟朱正熙此生最好的結局,大抵便是如此了。這也是他能為之做的最後一件事,算是彌補了上輩子殺了他的慚愧。在皇權鬥爭中,成王敗寇,本冇有對錯。可他宿世向來冇有好好地認清過一小我,一件事,從而導致了最後的結局。
“嗯,說過了,皇上一向挽留。還是比及皇叔和蕭祐他們返來,我們再分開。”
朱翊深已經大抵能鑒定,當初那位太子妃是為人所害。隻不過那些人做得不露陳跡,乃至端和帝抓不到把柄。現在墨的事,或許是知戀人供應的一個衝破口,要指導他們重查舊事,不然方玉珠的這個孩子,擋住了她們的好處,恐怕也不會有好成果。
朱翊深看了身後的若澄一眼, 抱拳道:“實不相瞞,臣的確有一事相求。”
朱翊深垂垂收起笑容。當時那位太子妃出事,不是無人起疑,端和帝還命錦衣衛調查。可太醫隻能診斷出她身材衰弱,卻冇有診斷出諸如中毒的陳跡,宮中的器物也冇發明非常,整件事隻能不了了之。但若澄說得對,此事的確不能等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