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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兒，府兵又跑來稟報：“王爺，蘭夫人歸去了。但東院的素雲女人送了一個東西過來，說是沈女人給您的……您要不要看看？”

蕭祐不解，郭茂持續說道：“我爹跟人喝酒的時候聽到的。那貓是晉王從商幫的朋友那兒弄的，傳聞也是貼木耳帶返來的，舉國找不到第二隻。晉王偷偷叫人轉交給溫總兵，還讓那人不要提他的姓名。不過那人還是跟溫總兵招了。你說我倆是不是得感謝晉王？”

本日是除夕，廚房挖空心機做出了一桌的山珍海味，但王爺都隻吃一兩口就命撤下去了。唯獨這碗其貌不揚的湯圓，竟然讓王爺都吃完了？真是太奇異了。

“女人，奴婢返來了。”素雲提著食籃從內裡出去，身後竟然還跟著李懷恩。

比及李懷恩走了今後，若澄拿出來一看，眼睛都直了。嗬！足足有三百兩之多！想不到她的一碗湯圓這麼值錢！

除夕早晨，都城裡四周都在燃放爆仗。碧雲和素雲下廚做了一大桌的好菜，還蒸了若澄最喜好吃的螃蟹。若澄吃得飽飽的，又從素雲和碧雲那邊各拿了一個紅封，心對勁足地坐在暖炕上接著繡花腔。

可在皇陵的那幾年，他最馳唸的就是湯圓的味道。但是，再冇有報酬他做那碗淺顯而又甘旨的食品。

李懷恩不由勸道：“本日除夕，蘭夫人已經派人來問過幾次了，應當就是想跟王爺一起守歲的，不如讓她出去……”他冇敢說出口的話是，王爺恰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返來這麼多日都冇招過蘭夫人侍寢。如果不喜好蘭夫人，再納彆個妾就是，千萬彆把本身給憋壞了。

素雲怕她們壞眼睛，多拿了幾個燭台過來：“王爺的性子本就清冷，不喜好熱烈。之前娘娘在的時候，除夕王爺都會進宮，吃娘孃親手做的湯圓。現在娘娘不在了，王爺大抵也冇有甚麼念想了。”

朱翊深從湯池中站起來，拿過置物架上的布包裹在身上，擦潔淨今後，纔將中衣穿上，走回西次間。剛泡完湯泉，渾身熱氣騰騰的，屋裡又有火盆，朱翊深也冇穿外裳，就坐在暖炕上。

是夜，錦衣衛北鎮撫司的衙署裡頭，三三兩兩的人圍在火盆旁烤火，間或竊保私語。北鎮撫司的詔獄在皇城表裡赫赫馳名，留下了無數冤魂。大內都在傳這裡鬨鬼，到了早晨就更加陰沉森的。

李懷恩笑道：“王爺如果嫌棄，就不會吃完了。對了，這是王爺給你的。”說著，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個紅封，“王爺說這是給女人的壓歲錢。當作感謝你做的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