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日日待君君不來
看著她淚水盈眶的眼睛,他甚麼都說不出口。
唐嬌停下筆,昂首看了他半晌,冷靜將寫了一半的紙遞疇昔。
唐嬌靠在角落,低頭不語。
“看來天機是這麼對你說的。”他淡淡道,“但你曉得他為甚麼要跟你這麼說嗎?”
他不是一個好人,為了獲得本身想要的,他經常不擇手腕。
身為大理寺少卿,王淵之手裡有很多事要做,他不能總留在這裡看她寫字。
“不想回家過年了嗎?”王淵之又問,“以你的年紀,父母兄弟應當都還活著吧,你捨得讓他們為你擔憂墮淚?就為了這麼個不值得的男人?”
“真的不管我了嗎?”唐嬌悄悄問道,問完,自失一笑,“這如何能夠!”
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他抬起眼皮子,淡淡道:“這是甚麼?”
第五天,第六天,他都冇有再呈現。
他再次分開,而這天早晨,監獄仍然風平浪靜,讓唐嬌忍不住有些迷惑,天機是不是冇瞥見桌上的紙條,他是不是壓根就不曉得她已經被收監了。
“我不想說。”她眸子子轉了轉,對他滑頭一笑,“但我能夠寫。”
“冇事,飯管夠。”王淵之淡淡道,“你想吃多少吃多少,吃到你膩為止。”
唐嬌立即朝後縮了縮,避開他的手,極警戒的盯著他:“為甚麼要抓我?”
第九天,第十天,天機冇來,王淵之來了。
留下唐嬌乾瞪眼,過了不久,獄卒還是給她送飯來,白米飯和青菜,寡淡有趣,飯和菜都像在白水裡煮過,一點味道都冇有,能吃飽,但絕不好吃。
“在一向找不到正犯的環境下,官府偶然候會讓從犯變成正犯,背上統統罪名。”王淵之刻毒道,“你感覺沉默無罪,但官府會說你是默許,然後送你上法場,到了當時候,你就算想懺悔也來不及了。”
她煎熬痛苦,但實在他也一樣。
“器宇軒昂,眼似寒星,唇如塗丹,鼻若懸膽?”王淵之冷冷道,“你這描述清楚是抄襲潘安宋玉傳。”
但這並不料味著唐嬌的日子就能變得更好過。
但軟弱的豪情卻在內心抽泣,但願下一刻,天機就能呈現在她麵前,伸手摸著她的臉頰,降落聲音從拉得很低的兜帽下傳出,對她說:“我來了,跟我走。”
他俯視地上低頭寫字的少女,俄然道:“停,給我看看。”
“……是你。”她認出了對方,前天堆雪人時,趕上的阿誰陌生男人,“你是大理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