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竟然被逗樂了,微微展顏一笑。
其他倒冇甚麼深仇大恨,最多是站在小曹氏的角度替她義憤填膺罷了。但是本日她見小曹氏那抹笑,卻也老是有些心中不舒暢。
時謹淺笑:“如果直接詐這孃親,不免打草驚蛇,陷己於倒黴。不如從她身邊親信之人動手好了,這便要看你老友感覺誰更好到手了。”
當下便道:“恰是有一樁事心中迷惑呢。我有一朋友,先前歸家途中,突遇山匪劫道……”因而粗粗的將事情遮諱飾掩的說了一些:“可現在,她見這夫人言行,倒當真不像主使之人,可本地城守鞠問得賊人,確切是受教唆針對她們一行人而去的,心中便有些迷惑,不知真凶是誰了。”
當下興沖沖的再三伸謝,回了府中。先尋了方纔伴隨她出門的青書、重紫說話:“方纔我與時公子所說之話,你們該也聽出些蹊蹺,可要去告發?”
信娘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撲到床邊去:“誌哥,你找她做甚,你要入夢,也要找我。做甚麼這麼忠心,死了也替蜜斯辦事,我好恨啊!”
信娘跟著這小丫頭往薛池屋子裡走去,先進了外間,屋中隻點著一盞暗淡的燈,幾個丫環都守在閣房簾外,見她過來,忙幫著挑簾子。信娘微微蹙眉,抬腳便進了閣房。
不知為何,她直覺便是要從信娘動手。
要說薛池與大曹氏最大的仇恨,便是差點被其派人劫去一事了,幸虧逃脫,不然會遇著甚麼事,比方先奸後殺甚麼的,的確是不敢想。
直到有人喚住了她:“薛女人。”
第二日薛池才傳聞,大曹氏因為薛池這一禁止,總算是保住了性命,但醒過來倒是又暈眩又嘔吐,鬨得不成開交。
時謹挑了挑眉:“為何不成能?從你方纔神情,便可知這對母女另有蹊蹺。獨一被綁走的就是你這老友,其他隻喪失了下人,她親孃身邊要緊的人但是半點毀傷亦無。過後她便是最大的受害人,一經查實,將事推在夫人頭上,夫人可還好得了?
薛池愣愣的抬起了頭。
青書、重紫對望一眼,齊齊跪下:“婢子不敢,已是女人的人,再無貳心。”
薛池受不了府中氛圍,便隻帶了兩個丫環出府去。
俄然聽得薛池在呻|吟:“不要綁我走,不要綁我走,饒命啊~信娘,信娘,你為何要我找信娘來?你熟諳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