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午後有經筵，晚些再過來，”天章換好衣服，向傅冉道，“本日是最後一次大講。”

吵雜立止。

孟康打了個暗鬥，趕緊截住老友的話頭：“這話可不能說。皇後何至於如楊氏妖那般不堪？”

這天是孟康的生辰，巧的是他的生辰隻與孟清極錯開一天，次日就是孟清極的生辰。

他翻了個身，又道：“明天給宸君的壽禮彆出岔子。”他又嗤笑一聲：“這時候連宮門都進不去了，還說傅家阿誰能容？”

他想到傅冉那句“不要勉強。他們到底不敢拿如何樣”，不由一笑。

這一片溫馨中，天章才道：“這第二件事，朕也不會準。之前冇說皇子的父親是皇後，本是籌辦比及皇子出世以後再說。冇想到們竟要皇子和皇後劃清邊界，乃至坦白出身。要兒子不認父親，天下冇有如許的事。這類不孝之，將來不要說為君，就是為，都冇有資格。”

因而對上麵眼巴巴看著他的大臣，他緩緩道：“那們到底要如何呢？皇後，出身清貴，是太後賜朕的佳緣。太後病重時，皇後奉養湯藥，侍太後至孝，朕豈能因無稽之談而棄之？皇子，已朕的腹中，莫非們竟要朕中絕此子？們張口品德，杜口仁義，莫非逼朕做出殺子之事，倒不是失德？此子未言半句惡語，未行一件惡事，尚朕腹中，未見間，不知世情，就已被如此仇恨，何其無辜！何其無辜！”

天章淡淡道：“那是前朝明帝吧？隻是他步行十裡祈雨，是因為那一年南邊魚米之鄉的幾個大州縣大旱，持續七十天未曾落雨，直接影響天下糧食。此次京中雖旱，但隻限京都一地，且有各地援助，糧食儲存充沛，無饑荒之憂。秋冬四十天不雨，也算不上頂嚴峻的大旱，朕已命崇玄司祈雨，不日就當見效。”

天章一走，傅冉臉上的笑容就消逝了。他立於窗前，伸手探向半空中試了試。見皇後一臉凝重，內侍皆不敢打攪，室內溫馨得能聞聲風聲，更顯氛圍詭譎。

傅冉是不想天章再多一件煩苦衷，是以一向冇說。

他這些天一向悶悶不樂。是有天章想的那些原因，但另有一點，是他發明瞭這旱，旱得有些分歧平常。開初幾天不下雨還是普通，但是越到前麵，他越是發覺到彷彿這旱是力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