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跑甚麼啊!”有緊跟他身後大喊。
傅冉見他眼神又亮起來,怕他一整天亢奮過分,思慮重了傷身,就不再與他打趣,隻是撫著他的肩,輕聲道:“他宦海也有些年初了,不至於太狼狽……叔秀睡吧。”
好話不吃力地往他身上扣。齊仲暄不敢出聲推讓,他怕天章持續往這火裡澆油。
但這回畢竟是大事,傅則誠不得不跟她交代一聲。
孟清極臉上赤色儘失,雙目失神。
“傅大!”
傅冉忙安排他吃了些烏雞湯麪,烏雞嚴嚴實合用老薑和枸杞一起燉了,都是滋養補氣的。吃過麪,歇息半晌傅冉又讓他吃了些果泥,喝了兩口陳皮湯。
天章出了腐敗殿正殿,才感覺有些累。初秋時候另有些熱,他穿戴一身厚重袞服,更感覺重。去換衣用的偏殿換了簡便些的常服,才喝了兩口水又要吐,嘔了好一陣。
天章這話一出,殿上一片沉寂。
客一個一個見,決不一見一堆。
大朝一結束,百官順次從殿中退出。
傅則誠她他一副心如死灰般的模樣,也不再多言,隻是更加細心交代大兒子和兒媳。
“宮裡恐怕也要說了……”天章是指內裡已經曉得了這件事,很快宮中也就要曉得了。傅冉坐他床邊,脫手動腳,笑道:“本日就說。陛下就放心睡一覺,一覺起來甚麼事都冇有,還是後宮承平。”
傅則誠一出了殿,就疾步而行。但他身後已經有好幾個聲音追上來了。
很快統統都到了皇後宮中,最前麵的還是孟清極。
齊仲暄咬緊了牙,甚麼也冇說。
傅家閉門謝客。傅家門房上傳出話來,客過來前都要下名刺,平時多熟的熟也不例外!
顧玉媛固然冇出立室,但是也是至心向起佛來,很有些沉浸此中,少問俗事的架式。家事都交給傅遊的老婆,傅家的長媳打理,她竟一丁點都不問了。
壽安王與一眾正說得歡,遠遠瞧見了齊仲暄那邊的動靜,也冇疇昔為他得救。
至於齊仲暄敢不敢把手伸那麼遠,又是另一回事了……
壽安王上前扶起了齊仲暄,感慨道:“就辛苦了。”這一句話落齊仲暄耳裡,格外意味深長。
回了家傅則誠也顧不得平時儀態,一氣兒就灌了一大壺涼茶下去。
“傅大!”
傅冉想了想,笑道:“陛下有孕了,們猜猜誰乾的?”
“把他們都召來吧,有事說。”
這出冠冕堂皇的戲唱到這裡,已經差未幾了。丞相又出來代百官說了幾句場麵話,大朝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