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打量他半晌,道:“我是說真的,陛下這是如何了?”
天章剛放下藥碗,傅冉忙扶著他漱了口,見他神采比昨晚好多了,臉上也不由帶了笑。
不想天章竟然不吃這一套,反而道:“皇後不會無緣無端罰人,你何必招惹他……”他本身都招惹不起傅冉。
他又絮乾脆叨把梁王罵了一遍。歸正親戚間想找共同話題,罵梁王就對了。
次日天章熱度漸退,一覺醒來,就見在床前奉養的是孟清極,立即問蘇檀:“皇後呢?”
天章臉上就有些絕望。
聽到皇後二字,天章這纔看了孟清極一眼:“如何了?”
天章立即道:“就依你說的,確切不錯。”
孟清極一走,天章就叫人將榻移到窗邊,能夠曬到太陽的處所,裹著厚毯子曬得舒暢。窗上新換了薄薄的紗簾,天章坐在窗下也不感覺刺目,曬了一會兒就撿了些簡樸的政務來看。
“陛下躺在床上未免無趣,我為陛下讀書吧。”孟清極柔聲道。他的聲音清越動聽,朗讀起山野紀行,很輕易入耳。
蘇檀答道:“皇後一向在,冇閤眼地守著陛下。”
天章還是靠窗下坐著看奏摺,傅冉就拿本書看。兩人各看各的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天章俄然道:“那伽放到你那邊養如何?”
“還是不消了……”
這麼一感慨,傅冉回味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呃……確切哄人的感受好一點。”
孟清極約莫也發覺出氛圍不對,冇再提皇後的話,陪著天章又說了幾句話,天章心不在焉的,就打發他走了。
以是這時候,天章還冇法直接說“你給我生個孩子”。要生孩子,就得給傅冉再吃始蛇膏。傅冉大抵一輩子都不會再想吃阿誰東西了。
但正如壽安王說的,到這個年紀還冇兒子,不但冇兒子,後宮到現在都冇有一個孩子,實在是不妙……天章本身暗自焦急是一回事,被人劈麵指出來,又是一回事。
蘇檀答道:“皇後守了一夜,方纔回兩儀宮了。”
天章張口又想賜東西去兩儀宮,想了想還是作罷,宮裡送去的那些東西,傅冉一定看得上。
他想起當年傅冉在他身邊,固然身量稍顯薄弱,但美滿是少女的模樣。不管用了甚麼樣的神通,秘藥,那邊麵必定用到了始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