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時打內院轉出一人,一身縞素,頭戴白布,恰是給慕容朗月服喪的駱天虹。
“冇有高見,冇有高見,真能裝!”韓林軒身姿蕭灑,可這易容膠畢竟不如江湖一流的易容伎倆,如果神采太多恐怕一眼就被人看破,故而板著一張臉,不由得拒人於千裡以外。
李赤霄貴為當朝皇子,現在與封不拜一番慷慨之言發自肺腑,韓林軒、封不拜、李赤霄三人均是卓不凡關門弟子,情同手足,若非如此也不會千裡來援,莫說現在是與東廠為敵,就算與天下也仇敵,也要護手足全麵,雖千萬人吾往矣,一世人,三兄弟!
“這位兄弟你有甚麼高見?”
“你是甚麼狗東西,也敢跟我家小王爺如此說話!”苑紅怡見韓林軒神遊物外,又怕揹著慕容府的家奴看出馬腳,趕快出言嗬叱,實足狗仗人勢的狗腿子模樣,現在韓林軒檢驗過來,衝著苑紅怡擺了擺手,表示他切莫失禮,隨即從腰間抽出王爺府的令牌,那劍奴接過令牌愣了一愣,趕快跟身邊的火伴私語幾句,那劍奴聽罷神采一變,劍下生風入了內院。
“有客到!杭州玄鐵劍陳老爺子!”
“你懂甚麼?真豪傑可伏虎,是大豪傑可降龍,這藏鋒穀乃是劍聖傳人,此番前來定然是要討個說法,冇準大鬨峰會也說不定!”
“師兄,張三淚那隻瘋狗在這,看來東廠那邊有所行動了,你可千萬不能現身,如果泄漏了風聲恐怕於你倒黴!”
“不過這小王爺當真是見麵不如聞名,江湖傳言,這封不拜英姿颯爽,倒也是少年豪傑,你看這本尊,麵龐嚴厲,不苟談笑的,氣勢是有了,不過這王爺的架子也太大了!”
君到姑蘇間,人家皆枕河。
故宮閒地少,水巷小橋多。姑蘇本就是山川娟秀之地,畢竟當朝百年基業儘在江南,韓林軒與苑紅怡同業,山一程,水一程,途中多有俠士,想來都是去湊嶺南峰會的熱烈。
韓林軒見他一派天真,也不肯多言,二人打馬直奔碧海雲天。入了嶺南慕容家的領地,途中俠客更加多了起來,儘皆是南嶺有頭有臉的人物,韓林軒臉上塗了易容膠雖不像師兄封不拜,卻也是英姿勃發,何況封不拜少在江湖行走,大多數武林中人都隻是聞名卻未見過這個藏鋒穀的二地主,天下的軍馬小王爺。
“我看不然,這藏鋒穀三傑,就算從孃胎出來就練劍,短短二十載也不是那慕容朗月的敵手,慕容朗月的死啊,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