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中平道：“你不是也瞥見那塊六龍佩了嗎？”

苦行僧也笑道：“是貧僧多慮了。”

唐小九見狀，曉得遇見了聰明人，立馬笑著答覆：“跟你一夥的啊！”

樂先生見他有些心灰，安慰道：“境地一到，神通天然俱足。大師何必掛懷，但勤懇修行，自有證果一日。”

而就在瞥見這片樹葉的頃刻，苦行僧突感一陣神情衰弱，腳下一軟，差點冇當場跌倒在地。一旁的樂先生見到這一幕，扶住苦行僧，並同時敏捷伸手擋在他的麵前，遮住他的目光，在他耳邊喝了一聲道：“靈台自攝，神情還轉。”

苦行僧放心一笑，轉而問道：“話說還頭，那句讖言困擾貧僧已久，佛山道海自不必多言，但所謂三教，莫非在佛道兩門以外，彆有一教？……”說到此，苦行僧心中靈光一閃，驚呼一聲道：“啊！自人而仙，自人而佛，自人而人……樂先生，你奉告貧僧乃是聖宗傳人，莫非那三教所指竟是佛門、道門和聖宗嗎？”

“大和尚走了？”身後俄然有人說話，恰是一臉嚴厲的李儀。

比及天眼神通垂垂修至大成以後，此中奇妙玄通就遠遠不但如此了，單就所見而言，凡是心念所及，都能一覽無遺，能夠達到“遍觀三界，不漏塵沙”的境地。並且，還能看到一些凡人看不見的六道眾生。而天眼神通的最高境地，則傳聞能夠看破三生三世之因果，察見統統眾生之緣起緣滅，為佛門不成思議之大神通境地。

樂先生點頭，拱手道：“大和尚，現在機會未至，這件事還請不要奉告任何人。”

就在偈語消逝以後，樂中平兀自獨立風中，案桌上茶水已冷，彷彿迴應那幾句偈語，他也開口道：“人生那邊不安閒啊！”隻是話中少了幾分蕭灑，反而多了一些感慨。

陸正被奉告苦行僧已經分開時，正和心兒坐在木橋的台階上歇息。天涯金陽西墜，兩個孩子跑得累極了。這日月草廬從兩界山頂上看並冇有多大，但就是那一個花圃，兩人走一會兒、玩一會兒，談天玩耍，一向過了好久都冇瞥見絕頂，彷彿這片花海是無邊無邊的。

李儀不滿道：“這和尚，如何話說了一半就走了？喝了我的茶，連跟我打個照麵都來不及嗎？真是失禮！”

苦行僧一樣雙手合十，麵有清風，笑道：“陸正這孩子，本來貧僧本成心收他為徒，但他老是執意為其火伴唐小九報仇，與我佛門修行初心分歧，強自修行，隻怕誤入歧途。貧僧也正憂?此事，不知該不該收下他。這下可好啦，貧僧本來就猜想他身上的玉佩來源不凡，因此不敢等閒做主，隻是冇想到本來陸正的緣法在此，貧僧隻是緣引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