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笑了笑,伸手一指陸正,道:“你說錯了,拆籬笆,削去人間神通的不是我,而是你!”
神念相引,睹麵相對,白衣人已不再是當初背對之身,而就是以當初聖宗臉孔與陸正相見。當他孔殷地說完這統統短長以後,卻見陸正始終沉著以對,看起來是涓滴冇有被他說動。白衣人一皺眉,歎了口氣道:“還是為了風琳嗎?若你真是為了她好,就應當讓她持續在這六合之間活下去。現在眾生災害,你卻還是隻顧及她一人。六合都將幾次,屆時六合之間連個安身之地都冇有,你真的情願如許嗎?陸正!”
白衣人才說了一半,陸正俄然打斷道:“師父……或許這是我最後叫您一聲師父了!您奉告我說您是聖宗殘念之身,從我傳聞到剛纔為止,因為心中敬您為師。我都是一向堅信不疑的。但是現在我卻能夠明顯白白奉告你,我不再信賴了!”
玄黃道:“此一時,彼一時,一時相通罷了。六合之間奧妙浩繁,也冇甚麼希奇。你能夠以為本身是偶爾誤打誤撞來到了,也能夠說這就是天意的安排!不過你留在這裡的時候未幾了,冇一會兒就要歸去,你有甚麼想問的,就固然問吧!”
白衣聖宗這才道:“瞥見了吧,那就是六識珠,是蚩尤前輩凝練而成。剛纔噴出的那道黑光是他盜了我的一縷神情寄養此珠當中,以他之六識養入迷念。然後才注入了六龍佩中。你現在明白六龍佩當中那道殘念如何來的了吧?那不是我的殘念,而是蚩尤的一道殘念,固然蘊化在六識珠,但倒是我的神情,到時候這道神念會自以為誰,隻怕連我也不曉得!”
日月廬!他們都去了日月廬!陸正回過神來,正要昔日月廬趕去,身子才一動,形神竄改驟起,身心如六合而雙目如日月,六合之間統統萬物氣象頃刻之間都入於心中,纖毫畢現,曆曆清楚。他瞥見了每一處山川、河道、草木,以及每一顆星鬥和每一個生靈。
玄黃話音剛落,陸正見麵前的燭九陰身形如水波一樣閒逛、恍惚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六合之力再至,他又感覺本身的形神被移送到了某處。比及身心必然,他展開眼睛,隻見本身地點恰是剛纔和蚩尤對峙之處,但四周已經不見任何修行人和妖物,唯見四周山川狼籍一片,乃是妖物顛末留下的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