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拽掉瓶塞,將藥膏塗抹在雲鸞傷口處……
蕭廷宴站在靈堂外,悄悄地凝著堂內的這一幕。他看著雲鸞對待家人的和順體貼,看著她善解人意,排解大嫂哀痛的情感……
雲鸞到底冇再持續對峙,蕭廷宴最後一番話,精確地敲在了她的七寸之處。
蕭廷宴輕聲笑著,淡淡回道:“阿鸞,本王不是以王爺身份守靈,而是以雲府半子守靈罷了。”
如春攙扶著雲鸞回了鸞鳳閣,她籌辦了一些熱水,雲鸞脫掉了已經被血浸濕的衣衫——
雲鸞駭怪非常:“宴王你……”
她還冇來得及扣問,蕭廷宴已然率先開口。
大嫂的眼眶,垂垂地漫起水光。
“不知王爺有何事要參議……”
雲鸞不自發地揪住了他的衣袖,臉頰騰的一下子變得泛紅。這麼一點小傷痕,她本身都忘了,她是真冇想到,蕭廷宴竟然還記得,還特地拿了藥膏過來。
雲鸞的心,悄悄一顫。
雲鸞起家,領著蕭廷宴去了隔壁的一處客房。燈光搖擺下,照得蕭廷宴眉眼,更加絕美如畫。
哭出來就好,隻要哭出來,也就冇事了……
他氣質溫潤矜貴,眼眸流淌著淡淡的柔光,落在雲鸞的身上……
她身材衰弱的,已然到了強弩之末,她還要強撐著,不肯歇息……
“嘶……”雲鸞忍不住低吟一聲。
兩小我離得很近,近到都能聞聲相互的心跳,感遭到相互的呼吸……
宴王如何還冇走?
他靠近幾分,朝著紅腫處,悄悄的吹了吹。
這類好,令她不知所措。
雲鸞的耳背,不自發的泛紅起來,她低垂下視線,有些不知所措,不曉得該如何迴應蕭廷宴的體貼入微。
一股溫熱的風,吹拂而來。
是啊,她如果有個甚麼三長兩短,將軍府無人撐著,到當時纔是真正的自取滅亡。
“彆動……這裡有些滲血了,如果不塗抹藥膏,明日一早,必定會腫脹得更加短長。”
“你身上有很多的傷處,天氣不早了,你讓你的丫環,為你換一下藥。換藥後,你就歇息一下,靈堂這邊的事情,交給本王,有本王在,不會出甚麼岔子。”
他是真戀慕,這些被她放在心尖上的親人。
下一刻,微涼的手指,悄悄地撫摩著她眉梢處的疼把柄。
如春看著雲鸞身上滲血的處所,她紅了眼眶,啞了聲音勸道:“四蜜斯,我們歸去吧。你衣衫上都有些滲血了……是要換藥了。”
“阿鸞,本王有事要與你參議……”
如春恰在這時候趕來,蕭廷宴看瞭如春一眼:“扶你家蜜斯歸去,給她換藥後,讓她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