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願帶著瀟湘分開了包間,瀟湘走起來已經是踉踉蹌蹌的了,我趕緊號召了一個公主過來扶住她:“去歇著吧。”
做餐飲文娛的第一條原則--主顧就是上帝,像於耀州如許有錢人家的少爺,最珍惜的就是麵子。我不能駁了上帝的麵子,這杯酒必喝無疑。我捏著酒杯將烈酒喝下去,隻感覺那酒順著喉嚨一起燒進胃裡。
我腦袋裡早就亂成了一鍋粥,本能地搖點頭,又不知所措地點點頭。
於耀州抓起另一隻麥遞給喬奕諶:“咦,剛好到你點的歌了……”
我不曉得喬奕諶說這句話是甚麼意義,他的聲音彌散在夜風裡,聽起來有些縹緲,跟他的人一樣讓人看不透。喬奕諶把車子穩穩停在住院部分口,比我本身開車要快很多。
“景蜜斯真是利落人。”於耀州較著很受用:“明天歡暢,景蜜斯給我們唱首歌吧。”於耀州把臉轉向喬奕諶:“景蜜斯唱歌但是一絕。”
我們在一起好久以後,喬奕諶才說--那天我冇上他的車或者不那麼善解人意的話,他或許就不會華侈時候去存眷我的事情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就想,如果光陰能夠倒流,我毫不會坐他的車。可實際殘暴,向來容不得有‘如果’。
聽了瀟湘的話,我想起一部老電影裡的台詞:我的意中人是一名蓋世豪傑,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來娶我……我們不過是在殘暴環境相互攙扶,哪會有豪傑來救我們呢?
喬奕諶的聲音很好聽,是很有磁性的男中音。但是吸引我重視的倒是他握著麥克風的手,苗條勻淨的手指,連指甲都是整齊標緻的。喬奕諶是少數幾個令我過目不忘的人,因為他有跟葉熙極像的背影和手。一曲結束,包間裡掌聲雷動。我曉得我們唱得確切不錯,不過更多的啟事是大師都要給喬奕諶麵子。
“多謝於公子提點。”我接過公主倒的酒:“我先敬三少一杯。”
“行啊……”於耀州嘻嘻哈哈地說:“彆說是瀟湘,把我帶走都行!”
喬奕諶的眼睛傷害地眯了一下,聲音透著些不耐煩:“要還是不要?”
喬奕諶麵無神采的嗯了一聲,我是第一次碰到對伸謝如此心安理得的人。因為顧慮著爸爸的安危,我倉促走進了住院部的大樓。
“感謝三少。”當時我覺得喬奕諶在家行三,以是於耀州稱呼他三少。厥後才曉得他是阿誰在楓城能夠翻手作雲覆手雨的‘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