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奕諶喝了兩杯綠豆沙，把幾塊椒鹽酥餅都吃光了。然後漱口，關燈，翻開被子上了床，一雙手臂往我腰上纏。

“開飯吧。”喬奕諶衝蘭姨點點頭。

因為我站在高處，能夠清楚地看到喬奕諶的臉部表麵，挺直的鼻梁，通俗的眼窩，稠密的睫毛蓋著有些迷離的醉眼。喬奕諶向前走了兩步，伸脫手抹了一下甄姝的頭髮，聲音輕柔的還帶著幾分責怪：“如何在這兒等我呢？內裡下雨了，穿這麼少不冷？”喬奕諶將手搭在甄姝肩頭，稍稍用力將她扣在懷裡，“萬一感冒了寶寶就得吃奶粉，到時候你又心疼兒子，偷偷抹眼淚……老是奸刁……”

十一點以後仆人就都各自回房歇息了，客堂裡凡是隻留一盞光芒溫和的壁燈，我站在客堂通往樓上的樓梯轉角，居高臨下地看著客堂的方向，甄姝正站在門廳通往客堂的玄關處。甄姝穿戴我拿給她的睡裙，這個睡裙的裙襬本來是在膝蓋以上的，但是她穿戴就到了膝蓋，暴露兩條纖細烏黑的腿。

“為了嘉獎你喝醉酒，給你籌辦夜宵唄。”我衝喬奕諶挑挑眉，“不然呢？你想我負氣出走，給彆人騰處所？”

都已經十一點多了，喬奕諶還冇返來，我把手裡的書放到一邊籌算清算一下上床睡覺了。俄然聽到有人拍門：“少奶奶，您睡了嗎？小少爺又餓了。”

“看到懷裡的人不是你，酒都嚇醒了。”喬奕諶把我抱起來放到床上，語氣帶著奉迎地意味，“冷不冷？我幫你暖暖……”

吃完晚餐，我就叮嚀蘭姨清算兩間客房，然後又給她們籌辦了寢衣。當時我隻是覺得郭芳華看喬奕諶一向冇鬆口讓她住過來，她想趁此機遇登堂入室。但是究竟證明，郭芳華可比我能想到的，要有戰略很多。

喬奕諶在門廳換了拖鞋，應當真是喝多了，頎長的身形在月光和燈光的映照下，有點兒閒逛。

“我去沐浴，等著我。”喬奕諶回身進了浴室。

“這大早晨的，不讓我在寢室，讓我去哪兒呢。”喬奕諶柔聲道，“我抱著你睡，給你當人體抱枕好不好？”

冇錯，喬奕諶把甄姝當作我了。如果甄姝另有一點點做人的根基原則，此時將喬奕諶推開了，我就立即回房間去，當作從冇瞥見過這一幕。

甄姝的身材有些顫抖，不過她還是微微挑著下巴，微微開啟的紅唇等候著阿誰底子不屬於她的吻來臨。我伸手翻開客堂的吊燈，啪的一聲，水晶流蘇幾次折射著燈光，將客堂照得好像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