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的血海囚禁了全部山嶽,血海之下如羅刹轉世的男人正持劍向殿中走來,帶著妖怪般的力量。紅衣舵主想逃,卻被冰寒的劍意壓得動脫手指都做不到,他想吼怒,卻被心中的驚駭緊緊掐住了喉!
“混賬!”舵主猛的站了起來,他冷冷的盯著紅衣男人,一步一步踏入殿中。
但是,伴跟著連續串火急的腳步聲,又一名紅衣男人突入殿中:“舵主不好啦!昨日那人又殺返來啦!!!”
“你說凡兒如何樣了?”敖戰撐著下巴。
“鬼啊!”舵主瞪著雙眼,指著劍膽的手指狠惡的顫栗著。他腳下踉蹌的奔進殿中,癱坐在金座之上。
“已經查明,脫手的是五千年前劍破虛空的劍膽,”紅衣人拱手,“舵主,我看還是避一避吧!”
舵主顫抖著看向腳下。
…………
“喲喲喲!”敖戰甩動手腕站了起來,“你另有理了是吧?”
“趁便將李堂主請回烈火堂,”舵主整著衣袖,也不昂首,“李堂主年勢已高,有些胡塗了,你要務必確保他的安然!”
“如何?想打鬥麼?”敖尤不甘逞強。
“恕部屬直言,劍心與劍膽並不能一概而論!”紅衣人低頭說著,“五千年前,劍膽與星閣聯手突入八方獄奪得創世神水,並且還能滿身而退,就憑這一點已足以申明劍膽的強大!”
“劍揚……”
另一名紅衣奔入了殿中,他吼著,惶恐失措:“舵…舵主,三千記名弟子已儘…儘數毀滅!”
紫衣男人微微點頭:“那麼聖痕?”
敖戰坐在陳舊的石桌上,盯著窗外的海水。在他身邊是一樣姿式的敖尤。
“劍飛…………”
紅衣男人低下頭去,不敢再言語。
“慌甚麼慌?”舵主冷喝,“讓記名弟子三千人圍殲劍膽!”
舵主看著石階上冷峻的麵孔,聽著被劍膽念出被他殛斃的諸多劍宗弟子的姓名,彷彿身材裡的三魂七魄跟著劍膽的一步一步而抽暇。
“甚麼?本舵主不是才命令進犯麼?”舵主大驚,“莫非有人私行行動了?”
“到底是如何回事?來的到底是人是鬼?”舵主終究坐不住了,他疾步來到宮殿前,放眼望去,卻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氣。
“程血衣一日得道,心性張狂,”紫衣男人說著,“要不然,讓我去一趟長夜?”
“是!”紅衣動手點頭向殿中走去。
冇等紅衣答覆,又一名紅衣突入殿中:“舵…舵主!烈火堂一萬精銳後輩已……已儘數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