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頂祭煉現有大禍鬥主持,全不消蘇景操心甚麼,徑直去了律水峰刑堂。
“天底下哪有安妥的事情,不過也不消到你幫手,有那份閒工夫,你還是抓緊修行吧,才過第六境,九個甲子...全算上也才五百多年可活,萬一我返來的晚些,你老死了,那就風趣了。”
才一落座,麵前桌麵上筆、墨、紙、硯中各自躍出一個小小靈仙,一個個煞有介事,先整肅衣衫,再跪於桌麵,齊聲道:“部屬拜見蘇長老,聽奉蘇長老遣調。”
小弟子、大門徒、師叔...天魔宗一大師子高人個個分不清相柳蘇景,這類事不能細想,細心一揣摩蘇景也笑了。
蘇景點點頭:“如何?”
留下琵琶後,查路回身就走:“早些彈響它,天魔弟子不喜好欠情太久。”言罷金光遁起,駕著烈烈凶威轉眼消逝不見。
小相柳轉手把琵琶扔給了蘇景,後者又想遞還給他:“我用不到、離山更不會用,你要遠行,恰好帶著防身。”
蘇景哈哈一笑:“或者我讓十六隨你去?對了,另有天魔宗戚東來,他多數冇甚麼事情做、閒得很,又和你挺投脾氣的模樣,喊他......”
“若真如我想像的模樣,說不定會是我修行的大好機遇。”詳細啟事小相柳未做解釋,隻是減輕了語氣:“不過那樣的話,我一時半會就回不來了。”
小相柳身形消逝天涯,蘇景返回離山。
趕路之人全不粉飾本身的霸道嚴肅,這可不是做客之道。
再冇有囉嗦,就在笑意當中小相柳雲駕衝騰,不急不緩地向北而去。或許是被天魔宗的琵琶勾起了興趣,飛渡當中相柳取出了本身的阿修羅琴,錚錚彈動其音如雙玉互擊,清脆、清澈。
下山相送便是向北而行,相柳目標地點天然是北方,聞言應道:“遠得很了,先過東土、再經漫漫荒漠。是極北苦寒處所。”
提起戚東來,即便天魔宗同門也麵露討厭之色,不過還是答道:“戚東來喚我做師叔。”隨即他轉回正題,雙目直視小相柳:“日前天元羽士去往空來山,說是受你所托,送回劍魔傳承,天魔宗欠你一份情麵,是以魔君命我來見你一麵。”
一邊說著,兩人腳下雲駕翻滾,向著離山外飛去,妖蚺王七低垂著頭、恭恭敬敬地跟在他們身後。小相柳拜彆,雖無需求但蘇景還是送了出來,隨口閒談著轉眼送出幾十裡。
單以氣度而論,冷冰冰的相柳比著小師叔更像小師叔,淡然道:“騷、戚東來贈我岐鳴子傳承,我還你們劍魔衣缽,兩不相欠,也談不到甚麼情麵,若隻為此事而來,南天魔王這就請回吧。若非謝不成,歸去謝你們的憎厭魔傳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