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聽了，把茶杯放下不喝了。三屍卻喝得更來勁了，雷動天尊眯著眼睛、咂著嘴：“還真喝不出糊味來。”

淺尋麾下首將阿大沉聲迴應：“是那狗官破禁在先、收受肆悅賄賂參與兵家爭鬥，斬他之前咱家已經問了他的供詞，落書畫押鐵證如山。鬼官該死，我家主上斬他又何罪之有？”

“我也要。”

矮將軍品茶之際，淺尋問起蘇景這些年的經曆。這可說來話長，前次見到淺尋。還是被強留凝翠泊學劍三年，厥後又產生了多少事情......不過長輩詢問，蘇景就不怕囉嗦，好一番長篇大論，三屍在旁也幾次插口彌補。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青燈影響了表情，小師孃竟然冇有立即對阿二降下懲罰，叮嚀道：“先起來吧。”

“啟稟三位、三位將軍，”鬼兵也不知該如何稱呼他們，乾脆就叫將軍：“茶葉有的是，帶走再多也無妨。不過帶到上麵去，再沏出來怕就不是味道了。”

淺尋借兵，蘇景必定承諾，可淺尋又何必借？若把蘇景帶在身邊。他的兵全天然也都跟著一起聽奉‘九王妃’調遣。

等蘇景說完，淺尋挑起了三根手指：“三件事。”

若不聽她說的是甚麼，隻看這個笑容......好一個嬌媚女子。

另兩個矮子齊齊開口，有便宜必然得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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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小師孃三個字，把蘇景前麵的話全堵了歸去。她的意義也再明白不過，須得陰陽司承認？那你就去找陰陽司承認你吧，拉攏賄賂也好、威脅打單也罷，你都恰當了這個判官。

杯子拿在手裡，彷彿冷流露骨肉的陰寒，蘇景摸索著喝一口，味道和陽間茶汁差不太多，入口微苦舌下返甜，還挺好喝。

蘇景啼笑皆非，甩了甩手：“這...這事哪都不挨哪，弟子有袍子但我也不是判官。再說我真去了那座衙門，內裡的陰差鬼官也不會聽我的。另有，本地判官死了，陰陽司自會調派新官上任，我在這坐公堂裝老爺，這又算是個甚麼事？”

小師孃的第一件事是借兵，這是全無題目的事情。但蘇景腦筋轉得快，皺了下眉頭：“師母的意義...是讓我歸去陽間？”

“前麵我還得接著打。須得重新招兵買馬，你帶來的鬼兵交與我，我會省些手腳。”

蘇景眨了眨眼睛，也笑了。不再是苦笑，清清透透的高興笑容——公然是小師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