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疤麵青衣又一句話傳來:“轉告金不換,百年以內,天酬地謝樓連根拔起,雞犬不剩......那小妖的口哨吹得好聽。”
小相柳少見又少見的笑了:“真冇了,最後幾顆送給我這兒郎了。”說著伸手一指七頭蚺。
風從寨中起、從相柳起、從九頭蛇每一張大口中升起!不過相柳催動的颶風,未去吹雲斷水,正正相反的,他鼓盪起來的是陰暗巨旋,不拒擋、不封退,而是把毒雲濁浪儘數吸入寨中!
蒼穹之主,驕陽淩天!
不聞聲了仙巴掌的神情,笑問:“你們乾旱處所的妖怪,也想去南荒濕熱地?”
全族遷徙這麼大的事情,烏颳風竟然滿麵憂色:“那好極了,早就聽先祖說過天鬥山萬鴉會聚,烏鳴如天籟傳撤南荒......”
眼看著毒雲壓入寨頂、濁湖堪堪就要漫入寨門,烏颳風急得不可,忍不住伸手入懷於摸九祖劍符,就在這個時候,黃疆場上的相柳俄然開口:“我來吧。”
一蓬凶物嚴肅泛動、一道春木朝氣綻放,小相柳與不聽都如臨大敵,分從兩個方向飛起、於空中蘇景結做鐵叉之勢,互為依仗籌辦惡戰了。
疤麵青衣則一伸手,把蘇景升起的金輪摘在手中,把玩著......須得明白那金輪隻是神通,是靈氣固結,不是樹上的果子、山顛的石頭,它無形卻無質,如何能像個皮球似的被摘在手中玩耍!
玉輪再如何敞亮,又如何能與太陽比擬?一枚紅日當頭,八輪皎月失容,之前明耀光鮮,轉眼暗淡無光。
便是因他一望,蘇景的護身赤炎被儘數激起。
聲音略有些耳熟,可蘇景一時候想不起何時聽過這說話聲。不止蘇景,黑石中三屍、黃疆場相柳都感覺聲音熟諳,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頭。
蘇景的赤炎早已凝化結形、不再是火焰而是一頭頭烈火陽鴉,奪罡過後修為猛增,陽鴉也從十七頭變作九九之術,頃刻間大群金色凶鴉飛散身周,場麵實在驚人。
“連蘇鏘鏘都說他了,足見普通,老烏鴉不是淺顯的敗家!”拈花笑嗬嗬的介麵,頓時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不過還是蘇鏘鏘更敗家,我記得當年多寶會上。他為了個打個六靈階的小妖怪,就扔出了一張劍符,暴殄天物!”
弄八個玉輪升上來,臨時又凝勢不動,擺場麵麼?小師叔見不得這個。
“中間既然認得蘇景,就請顯身相見。”蘇景應道,說話同時心中突現警兆,純粹本能使然護身赤炎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