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兒滿臉不解,皺眉問身邊六兩:“山溪烏在中土的時候,是老好人麼?打都打殘了,何必再和他囉嗦。魔家弟子今後高傲不高傲,和山溪烏有一個大錢的乾係麼?”
簡簡樸單的兩句話,蘇景語氣輕鬆,彷彿和朋友談天似的,等他說完時大師也就明白了,是安撫是鼓勵、更是一份美意提示,又那裡是甚麼諷刺。
蚩秀能以‘奪罡’境地,連敗修行大宗,他之前天然少不了驚人奇遇,不提諸般魔家神通,隻說他修元之雄渾,的確遠勝淺顯的元神修家。
不止瀋河,蘇景劈麵統統離山弟子,全都和掌門人一個模樣:麵現錯愕,繼而發噱,臉上笑意古怪。
掌門起家,似是還想再說甚麼,可目光向蘇景身後了一眼,他的臉上俄然顯出了一份讓蘇景不懂的神情,跟著他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那被從地下烤上天、又複傾瀉的金鐵之雨是甚麼?
蘇景把他修行底子元氣都攪得大亂,勝負已分,不必再戰。
他不嫌費事,蘇景又有甚麼好說,點點頭算是應了,公冶長老歡歡樂喜收好大堆金精,那柄劍也隻是空有其形,劍意、神髓與本煉神通都隨之前的仆人喪身而逝,須得重新祭煉。
蘇景躬身行禮,卻有不知該說點甚麼,也不過那兩個字吧:“多謝。”
至於本身的大像,蘇景纔不當回事,對上前的公冶長老笑道:“我的這塊大金精,另有蚩秀輸在離山的那些,都請你收了去,今後要辛苦公冶長老了,為我離山多鍛好劍。”
“比人強時高傲,不如人是就蔫了?那不成‘欺軟怕硬’了,那裡還是真魔高傲。”蘇景笑了:“傲是你本身的傲,與強弱無關,與勝負無關。魔家之傲,傲得是六合宇宙,不是勝負勝負。你這個模樣實在不像模樣。”